宜修說完就先行往外走去,齊月賓也跟著一同出了院門。
到了行刑的地方,吳玲許是身板硬朗些,還能出聲喊痛,甘氏身嬌肉貴已是趴著動彈不得,下半身更是鮮血淋漓,怕是孩子也不在了。
宜修見此情景微微歎了口氣,大過年的見血並不吉利,但可見胤禛的真的怒了。至於是憤怒還是惱羞成怒那旁人就不得而知。
正是蘇培盛的徒弟小夏子負責觀刑,見宜修來了他忙上前見禮:“哎呦,側福晉怎麼來這了,這等場麵彆汙了您的眼。”
“無妨,倒是公公大過年的也要在此觀刑,受累了。”宜修搖搖頭,又,笑著道,“我來此也是有事要公公幫忙。”
“汗,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有事您吩咐!”小夏子長歎一聲,忙表心意。
“勞煩公公讓他們先停一停甘氏的板子。”宜修也不想讓小夏子為難,又道:“實在是事出有因,我會自行去找福晉細說,不叫你難做。”
小夏子聽這話伸手叫停,又一貓腰,誠惶誠恐地道:“側福晉這是哪的話,奴才還能不信您?那師傅可不抽死小夏子。”
這話叫宜修哭笑不得,示意剪秋,後者會意給小夏子塞了一大把金葉子。
當宜修站在柔則屋外,已經聽見齊月賓說話的聲音,想來柔則是醒了。
芳若親自迎宜修進門。
此時柔則正倚靠在床頭,懷裡僅僅抱著弘昐,見宜修來了頗有些激動:“妹妹來了。”
“福晉身子如何了?”宜修見禮,站在床邊笑著問。
柔則點頭一笑,但神色落寞:“已無大礙,隻是這日後……”
“福晉已有弘昐,再者日後時間還長,都是有望的事,不應灰心。”宜修笑著安慰。
“也罷,那甘氏如何?”說到這柔則麵上還是帶著絲薄怒,在閨閣做女兒時娘親不是沒教過她,隻是還是第一回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害她。
宜修見柔則主動問起,也不繞彎子:“此番前來就是要和福晉商量商量。”
柔則有些疑惑,看了看房間裡伺候的人,揮了揮手隻留下了自個身邊的芳若,以及齊月賓和宜修身邊的心腹,才道:“妹妹直說。”
“甘氏被帶走之前曾在我耳邊說,是八爺要這四王府子嗣儘斷。”宜修後半句話的每一個字都如同炸雷一般回響在柔則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