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初次一見,齊如是從一舉一動間便知道是大家做派,本有些失望。但細細交談下,發覺宜修的求知欲很強,而且並不妄自菲薄,也不覺得什麼女子不如男,甚至點撥幾句便能跟上他的思維。
所以他又何嘗不驚歎宜修的聰慧遠見呢?他是占了先機,而宜修是單憑自身的領悟。
後來相處間,雖然彼此都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也沒有任何逾矩,就像是兩個相知已久的朋友一般相處。
但有些默契與習慣,已然慢慢揉進骨子裡,叫彼此都不能輕離,即使平淡無波如白水一般,在歲月靜好間,感情也像種子般生根發芽,占據了整個心臟的位置。
誰說感情隻能轟轟烈烈?他們的感情,就在細長如流水般的年月裡醞釀而來,
“我一直想,這有一句話說的對,一生一世一雙人。”齊如是一字一句的道。
一生一世一雙人?雖然內心甜蜜,但宜修還是忍不住道:“男人不都是希望三妻四妾?”
“我的心隻有一顆,怎麼能分給其他人?”表明了心意,齊如是不由又道:“這裡的男人希望三妻四妾,許是因為是權利的象征,又或是利益的維係,抑或是身體、心理的泄欲。但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一樣是人,怎麼可以被當做商品,利益交換。”
宜修內心動容,但又道:“你總說“這裡”,“那裡”,你所說的“那裡”,我也從未聽聞,那是不是終有一日你會回去?”
齊如是說到這不由也迷茫地搖搖頭:“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還能去哪?已經久到,我認為我本就是屬於“這裡”,“那裡”隻是我的一個夢。”
宜修試著理解,齊如是則笑著道:“你不必憂心這個,我不會離開,我會一直守護著你,即使你今天拒絕了我,又或者你未來反悔了,你都有權利離開,就像“那裡”一樣,愛就在一起,不愛也不傷害,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與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