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吉祥和繡夏繪春一起將喝醉的齊月賓扶進轎子裡。
宜修上馬車之前,動作一頓,回頭朝站在一旁看他的齊如是展顏一笑,輕聲道:“天還是冷的,我馬上回去了,你也去屋裡吧。”
“好,我看著你走我就回去。”齊如是淺笑回應,束手而立,嘴上說著知道了,腳步卻沒有挪動的跡象。
冷風陣陣,齊如是著淺碧色的長袍,長身玉立,站在寒風裡脊背挺直,嘴邊笑意清淺,眼神充滿柔情。
宜修想起來,連忙返回地麵,解下身上的披風,在黑夜裡,不甚光亮的情況下悄悄紅了臉,邊為齊如是係上披風邊嗔道:“你既說男女一樣,倒也注意些自個的身子。”
宜修為他係披風帶子的的手指不小心蹭過齊如是的下頜,讓後者心神恍惚,愣在原地。
等齊如是反應過來,宜修已然羞赧地鑽回了馬車裡,但還是忍不住透過車簾一角觀察齊如是的反應。
反應過來的齊如是笑出聲,一如初相見一樣的清冽,隻是包含了更多彆樣的情緒。許是因為看著藏在車簾後那一雙秀美的眸子,不由寵溺自心底湧起。
宜修的馬車走遠,齊如是仿佛覺得下頜處仍殘留那柔膩的肌膚觸感,不由摸了摸身上的鬥篷,除了他熟悉的淡香,還有另一股清香——是屬於宜修的。
齊如是不由攏緊了披風,舍不得這抹香氣消散在天地間,同時想起一生一世一雙人,又勾唇淺笑,心中感慨萬千。
哎……他看中的姑娘,果然不一樣。
誰說感情不能轟轟烈烈!
大清早的,齊如是由於昨晚心情極好,爽快的掏腰包賠了肖然揭瓦的錢,也沒有拉著肖然,讓大夥記著這個罪魁禍首,罵他一頓出氣。
但肖然一醒,就逮著齊如是,一個勁的說:“如是,你說感情是不是轟轟烈烈的好!是吧?是嗎?”
齊如是不勝其煩,這已經是肖然早上問的第八十八遍了,也不說出個所以然,他如何知道這個奇葩腦子裡的轟烈是劫法場還是刺殺皇帝,如何敢肯定。
歎看著肖然充滿希翼的眼神,齊如是歎了口氣,開口道:“你若是問我,我總認為每個人的感情都不一樣,有的轟烈有的平淡,找互相覺得舒服的便可。”
“好!你說的對,我覺得還是轟轟烈烈符合我們,我決定了!我馬上就去。”肖然被齊如是的話堅定心意,樂不顛地往門外跑。
還沒出門被齊如是一把拽了回來:“什麼乾什麼,你要乾什麼?已經過了年三十,你是打算啟程回草原嗎?”
“是啊,不也不是,其實我今天一大早便往回趕了。”肖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