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又回來了?”齊如是疑惑地看著肖然。
“我想帶個人再回草原。”肖然說著咧嘴一笑,又道:“如是,我跟你說,本來我不確定,但我離這越遠,我的心越空,我一想,這就是心被偷走啦!所以我就回來了。”
齊如是消化了一會,明白過來,感情喝了一碗酒,肖然把自己喝進去了。他與宜修好歹是時間的基礎,齊月賓與肖然……怎麼現在年輕人都這麼直接了嗎?
“你與那個叫齊月賓的姑娘敞開心扉聊明白了嗎?”雖然不解,但齊如是還是耐心地問。
肖然回想片刻,搖了搖頭,但邊說邊樂:“那倒沒有,我隻知道她在四王府過得不開心,剩下的昨晚都喝多了,我自己都不記得都說過些什麼。我隻記得她的臉,記得她說好像瞧見了熟人。最重要的是,她還笑著望著我,草原還沒有這麼溫柔美麗的姑娘呢。”
瞧肖然笑的癡,齊如是不由扶額,這傻子,但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隱瞞他:“齊月賓是四王府的格格。”
“汗,我可是純爺們兒,大不了公平競爭,我還搶不過三十歲老男人不成?”肖然隻想了片刻,就又準備出去道:“我方才問你是不是應該轟轟烈烈,就是打算出去直接將她搶回來呢!”
“那可是四王爺,那是胤禛。”齊如是自己都不覺得有完全的把握,何況康熙還在,都不是簡單角色,若是直接去搶人,怕是肖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見好說說不動他,齊如是便道:“你若是這般就去了,齊姑娘不願同你走,你便是害了她。”
聽了齊如是的話,肖然大大的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身側的椅子上,難得有些憂愁,那他何時才能帶齊月賓回草原?又要顧忌這個,又要顧忌那個,一點都不痛快,在他們家鄉,互相喜歡就可以扛走帶回家的。
齊如是拍了拍肖然的肩膀,雖然不理解肖然的腦回路,但他其實覺得後者有句話說得對,大不了公平競爭。隻是如何才能將彼此拉在統一的“公平”上,就值得商榷了。
“對了,你說齊姑娘說她見到熟人,什麼熟人?”齊如是突然想到肖然不經意間說的一句話,眸色一亮,問道。
同時另一邊,齊月賓正揉著酒醉後醒來又暈又痛的額頭。
“可醒了?頭疼吧,吉祥,快喂你家主子喝了這碗湯藥。”宜修無奈地笑道,吩咐吉祥給齊月賓喂藥。
齊月賓看見站在床邊的宜修,似乎回想起昨晚做的事,臉騰的紅了一片,乖乖就著吉祥的手喝了,才低聲道:“姐姐來了。”
“我來看看你,瞧著你昨晚喝的不少,想必會頭疼的,一大早便讓染冬給你煮了碗解酒湯,喝下就會好些的。”瞧齊月賓如數喝了藥,宜修也沒有提及昨晚她與肖然的事。
不過齊月賓卻突然坐直了身子,麵色凝重起來:“姐姐可知道我昨晚跟著肖然去揭了不少人家的屋頂瓦片?”
宜修一愣,這小妮子怎麼還自己把事情翻出來說?也不害臊,於是好笑道:“自是知道的,聽齊如是派去的人回稟的意思,揭了兩百多家呢。”
雖然這事確實荒唐,但齊月賓隻微紅過臉便麵色凝重道:“姐姐可知我正巧看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