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誰?”宜修笑問。
“熟人,而且是你我都認識。”齊月賓一邊說一邊擺了擺手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
宜修也讓跟過來送藥的染冬先回去,等會讓剪秋來替她就是。
染冬不著痕跡地看了齊月賓和宜修一眼,咬了咬嘴唇,低著頭稱了聲“是”才退出去。
“姐姐身邊的染冬似乎很少跟著伺候呢。”齊月賓過了會,問道。
宜修點頭,染冬一向沉默寡言,但到底上輩子這輩子都忠於她,何況身邊有剪秋,也無所謂她愛不愛開口,隻讓她做好自個的事就行。
齊月賓等屋子裡和門外徹底安靜才又問宜修:“姐姐可猜到這熟人是誰?”
齊月賓這般反問她,且神色認真,不似尋常調笑,不由宜修也慎重起來,腦子裡過了一遍,才笑道:“總不能是甘氏吧?”
“姐姐說對了。”
宜修隨口的猜測被齊月賓肯定,使得她的笑僵在嘴角。
這……若是她沒記錯,甘氏是由齊如是放在一處莊子裡,依齊如是的能力,不至於看著甘氏的人手不夠,那麼就隻可能是甘氏買通了那邊的人。
甘氏能有這種本事?或者說,甘氏有這個必要?甘家現在已經在京城銷聲匿跡,是宜修和柔則才讓她和她的侄兒有喘息之地,出逃在宜修看來不過是自尋死路。
“我想了,覺得甘氏不應當逃跑。”宜修頓了頓又道:“她雖然狂妄自大,有時候蠢的可以,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齊月賓點頭,放輕了語氣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若隻是甘氏,便也罷了,可我瞧著她對麵站著的,分明是八福晉。”
宜修搖頭,連道:“不對不對,昨夜是三十,她身為嫡福晉,理應進宮的。”
“三十也是個好機會,就如我們來去自如一樣,姐姐可以稱病,那八福晉自然也可。”齊月賓一語點醒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