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之所以能成為皇貴妃,僅僅隻是因為她的不爭不搶,她的好運氣嗎?恐怕不是。
甄嬛醒了,皇後前來詢問,她便是一問三不知。若是問到果郡王之死,便是一臉驚恐的哭,問她發生了何事,便是果郡王突然吐血倒地,她想出來求救,怎知半路五臟六腑的疼,便跌下了台階,暈死過去,之後便什麼都不知了。
“果郡王同你說了什麼嗎?”皇後問。
甄嬛緩緩搖頭,“沒有,他隻是問皇上什麼時候過來,說是有很多話要跟皇上說。”
再問下去,便是連連搖頭,低泣不止。
離開碎玉軒時,一同前來的裕貴妃問皇後,“娘娘,皇上是何意思?”
皇後冷聲道,“她也中了毒,險些喪命,你說皇上是何意思?”她看了一眼裕貴妃,“甄嬛所中的是□□之毒,本宮記得,不日之前,碎玉軒從內務府支了一些□□以毒老鼠。”
“是。”裕貴妃低下頭,“內務府本是不給的,是端皇貴妃差人去打了招呼,說是不要讓老鼠跑出去驚擾了皇上,內務府這才給的。”
“給了多少,用了多少?”皇後看向剪秋,“剪秋,去查一查。”
皇後同裕貴妃前腳離開,皇貴妃後腳便去看望了。她坐在甄嬛的床邊,含著一抹劫後餘生的笑,微微的抹了抹眼角,親熱道,“你如今,也算是劫後餘生了。”她拉著甄嬛的手,輕輕握著,意味深長道,“果郡王一死,你便也算是解脫了。”
甄嬛明白她話中的意味,看了她一眼,勉強起身,恭敬道,“還要多謝姐姐照顧。”她淡淡一笑,“前幾日碎玉軒鼠災成患,內務府白搞踩低,連老鼠藥都不肯給,多謝姐姐幫助。”
端皇貴妃握著她的手笑道,“妹妹無需多謝,後宮之中,若是我們不守望相助,誰還能幫我們呢?”
敬妃是何時發現三阿哥對瑛嬪起了不該起的心思的呢?是疑惑為何三阿哥總是每日入宮,還是看到了從瑛貴妃宮殿中匆匆跑出的三阿哥近侍呢?
敬妃沒有回去,而是轉道去了瑛嬪的宮殿之中。
“妹妹。”她笑著走進了內殿。
瑛嬪麵上有一絲的慌亂,“敬,敬妃姐姐。”
“呦,這是怎麼了?”她看著瑛嬪,“怎麼一額頭的汗,還如此的慌亂。”她嗬嗬笑著,調侃道,“妹妹是不是在房中藏了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
瑛嬪聽她這麼說,更是慌亂,“沒,沒有。”
敬妃坐下,“自然是沒有。”她笑的和善,“妹妹也真是的,姐姐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怎慌成這樣。”
瑛嬪低下頭,“我,我臉皮薄。”
敬妃掩唇而笑,戲謔的看著她,“瑛妹妹入宮也多年了,深得皇上的寵愛,怎還如未出嫁的姑娘一般。”
敬妃嘴上說著無事,皇上許久也未曾去看過她,內務府的一群人一貫以得寵與否配置物品,這不,皇上兩三個月沒去她的宮中,內務府也憊懶下去了,如今已經快入夏了,一些裝扮、擺設,還是冬春時節換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瑛嬪的宮中四處看著,也不知是看什麼,還是在尋什麼。尋了好幾圈之後,她才重又坐下,“這些日子天氣正好,百花盛開,又沒到炎熱的夏日,正是賞花的好時機,怎麼不見妹妹?”
“我不喜熱鬨。”
敬妃道,“宮中本就寂寥,你若整日裡一個人呆著,豈不是更寂寥。”她看著瑛嬪,語含意味,“人啊,一旦寂寞了,便會胡思亂想,一旦胡思亂想了,便會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她說罷,微微一笑,“妹妹要常和姐妹們交往才是。”
瑛嬪一直低著頭,並沒有聽出敬妃言語之中的意味深長。隻是低聲的諾諾應著。
敬妃見她如此,眉頭微皺,微微不快,但還是又道,“妹妹不去賞花,也是好的。”
瑛嬪抬頭看了她一眼,帶著微微的好奇。
敬妃笑,“這三阿哥啊,近來也不知怎麼了,日日往宮中跑,往皇後宮中跑。”她輕歎一聲,搖著扇子,“尋日裡也沒見他有多孝順,這些日子倒是跑的勤。”她看著瑛嬪笑著,“三阿哥雖也算是咱們的孩子,但總歸是男子,常常遇到也是不妥。”
瑛嬪這些日子本就因為三阿哥的屢屢騷擾而頭疼,陡然聽敬妃提起,一瞬間便慌亂了。
敬妃也不為難她,隻是笑著喝茶,又自顧自的說了一些朧月的事情後,便離開了。
敬妃離開之後,吩咐身邊的宮女,“找個小太監,盯好了這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