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斯特和傅德斯吃了一頓飯,走進雅新飯店之前,不得不說,傅大總裁臉上一直帶笑,或者說,忍不住笑。
“您先請。”傅總搶了門童的工作,還裝模作樣衝著霍爾斯特鞠躬——衝著滿身破爛的霍爾斯特深深一鞠躬。
沒有不長眼的飯店經理或者服務員膽敢上前把這兩位不速之客擋在門外。
然而,最後出乎意料。完全違背言情劇套路,這頓飯完全絲毫不能推進兩人的感情,隻因為傅德斯提出的某個話題:
“好吧,隻做朋友也挺好,一直帶著黑頭套我也不在意。”
傅大總裁以退為進,抓住霍爾斯特試圖去端酒的手,指尖輕輕拍拍霍爾斯特手背,又在霍爾斯特皺眉前放開。
“無論如何,司機先生,您救了我的命——那次狂熱症發作本可能是我生命中最後一次發狂,我真的感激你,霍。”
話題到這裡,氣氛很正常、很唯美、很浪漫,周圍是美麗的燭光幽幽晃動,除了他們兩人再無他者——傅德斯包場,或者說把其他正在吃飯的食客“請”了出去。
“我的財富,我的地位,我的帝國,請允許我用這些力量來幫你尋找到那位‘傅舟’怎麼樣?”
傅德斯用真誠(但陰險)而感激(但得寸進尺)的溫暖目光盯著霍爾斯特。
霍爾斯特在心裡歎氣,又乾了一大碗飯,才放下刀叉,道:
“是沒找到還是已經被你殺了?”
“什麼?”傅德斯裝聾作啞。
霍爾斯特喜歡這家飯店的海鮮炒飯,他覺得自己估計在幾百年前就吃過這樣美味的炒飯,他的味蕾很熟悉,他的食欲很久沒有這樣旺盛,他仔仔細細的擦了嘴,確認自己唇角沒有沾上的飯粒成為傅德斯伸手繼續招惹自己的理由後,才緩緩道:
“在我昏睡在治療艙的時候,我就不信你沒有把該乾的事情給乾完。”
霍爾斯特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摸摸自己的肚子,他還想再喝杯橙汁,但不希望望見傅德斯得意洋洋衝服務生招手端過來神氣模樣,於是,他委屈巴巴(但沒有顯露出來)地喝了口白水。
“然而,現在你光明正大的提出所謂的‘幫助’,隻有兩個可能,一,這個世界不存在‘傅舟’,二,那個傻乎乎的‘傅舟’已經被你控製起來,或者說,殺掉以絕後患?”
傅德斯微笑不語,他似乎不餓,對自己餐盤中的食物並不在意,切好了牛排,推到霍爾斯特麵前:
“看來您真的挺了解我,好吧……不管你信不信,我暫時沒有找到‘傅舟’,當然沒有殺掉他。”
霍爾斯特望了傅德斯三秒,點頭,又吃下一塊牛排,點頭。
“好,作為朋友,這一點上,我信你。”霍爾斯特說。
傅德斯微笑,他望著霍爾斯特,從傾身向前姿態重新恢複腰背挺直:“多吃點,醫生說你體脂率太低,身為雌蟲,我至少還能哄尊貴的雄蟲閣下多吃點飯。”
“得了吧。”霍爾斯特起身:“黑蠍的事情,我要去一個地方調查,恕不奉陪,你可以在幫我支付黑蠍醫療費後回家去了。”
之後一周,霍爾斯特決心潛入星河虹橋最頂層。
S級雌蟲傅德斯,也許是一個有用的助力,也可能是一個遮掩真相的乾擾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