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買買買 006(1 / 2)

帳中,薑盈抱著雪糕——她給小奶貓起的名字,聽著外頭傳來的說話聲,猜測著這個新出現的人的身份,但很快就被他繪聲繪色的描述給吸引了。

一時不察,雪糕從她手下溜了出去。

她又不能追出去,隻能眼睜睜看著雪糕消失在屏風拐角處。

“咦,這小貓兒哪兒來的?”柳湖看見貓,頗為驚訝。

自從那件事之後,這院子裡就再也沒出現過貓的身影,“貓”這個字眼更是從此消失在了阿謖的世界裡。

得知是林謖養的後,他更加驚奇了,當然,他並未表現出來,隻在貓兒腦袋上摸了摸,誇了句:“真可愛。”

離開時柳湖突然想起來:“阿謖,你之前說要買什麼?我去給你買來。”

林謖“看”向柳江的方向。

柳江便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柳湖聽得冷笑一聲:“什麼被蟲蛀了?我看分明是被她給私吞了。

“阿謖,這件事交給我,我保管讓她把吃進去的吐出來。如今你也十六歲了,夫人的嫁妝,理應交給你保管才對,她提過這件事沒?”

柳江搖頭,“彆說交還夫人的嫁妝,就是世子爺生辰那天,她也沒有絲毫表示。”

柳湖氣得胸口起伏,但也知道,那李氏之所以敢這麼忽視阿謖,不把他當回事,一方麵是侯爺的偏心。

但另一方麵卻是阿謖自己有意為之。

他是眼睜睜看著夫人去世後,阿謖是如何將自己封閉起來的。

大夫也說過,阿謖眼盲,其實很大一部分是心病,他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了,甚至不願看到外麵的世界。

李氏那種人,不足為慮,阿謖若是真想對付他,她還能活到第二天?他隻是懶得搭理她罷了。

對他自己,阿謖很多時候都是一種漠然的態度,不在乎生,也不在乎死,活得像一具行屍走肉。

對此,柳湖迫切地想要做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下手,隻能無力地看著。

但是這次回來,他發現阿謖有了很大的變化,他是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他試探地問道:“阿謖,要不我想個法子將夫人的嫁妝從她手裡拿回來?”

林謖修長的手指從雪糕身上拂過,沒有拒絕。

是得把阿娘的嫁妝拿回來,阿娘說了,那是留給他娶媳婦用的,如今他有夭夭要養,不能再放任阿娘的嫁妝落在李氏手裡。

“先查查我娘的嫁妝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將證據收集全了再說。”

柳湖驚喜過望,一口應下:“好。”

離開時柳湖朝大哥遞了個眼神,柳江心知他有話要講,跟著他走了出去。

“阿謖怎變化這般大?”到了院門口,柳湖問。

柳江便將林誠送來一幅桃花美人圖侮辱林謖,林謖卻將畫中美人當做夫人的始末,一五一十道了出來。

“阿謖對林誠還是太仁慈了,隻讓他變成了啞巴,照我說,就得將他狠狠地削一頓,讓他缺胳膊斷腿的,看他還敢不敢再來招惹阿謖。”

對此,柳江沒有發表意見,不過心裡也是認同的,但沒有世子爺的吩咐,他也不能擅自行動。

不過現在的世子爺可不是從前萬事不縈於心的世子爺了,他顯然對生活重新有了期盼,所以才會有了一係列轉變。

柳湖摸了摸下巴,又道:“我倒是對那幅畫好奇起來,早知道就瞧上一眼了。”

柳江潑他冷水:“你就算早知道也不一定能瞧見,世子爺很寶貝那幅畫,特意掛在了帳子裡,現在我也看不見那幅畫了。”

這話更加勾起了柳湖的好奇心,但既然阿謖不舍得給人看,那他還是不看了吧。

柳江將那份竹簡清單掏出來,“這上麵的東西是世子爺交代我買的,你既然回來了,就交給你去辦吧。”

畢竟買賣東西這種事兒是柳湖的本行,他做起來更熟。

他得待在院子裡,時刻聽候世子爺的吩咐。

柳湖接過來看了看,“嗬,阿謖考慮得夠周到的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買來當聘禮的呢。”

他將竹簡收進懷裡,朝柳江擺擺手:“行了,大哥你進去吧,我儘快將這些東西置辦齊全。”

柳湖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帶人抬著四大箱子東西過來了,後麵還跟著幾個抬著家具的小廝,一行人從距離寒鬆院——也就是林謖所住的院子最近的東側偏門進來。

“柳二哥。”守門的小廝跟柳湖打了聲招呼。

柳湖丟過去一包銀子,拍了拍他的肩,一切儘在不言中。

小廝收起銀子,憨厚地笑了笑。

這小廝是李氏安排過來的,雖然林謖在這個府裡如同透明人,但李氏還是無法對他徹底放心,所以安排人過來守著門,變相地監視著他。

但她不知道的是,小廝其實早就被柳湖給收買了,給她傳遞的一直是假消息。

進了院子,柳湖讓人將東西放下,便讓他們走了。他和聞訊出來的柳江一起,將家具、箱子搬進屋裡。

趴在貴妃榻上的雪糕好奇地睜開眼睛,看著兩人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