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有90了 021(2 / 2)

隻消過得一兩日,就能恢複如初了。

現在隻要不大力揉搓,就不會開裂。

薑盈整個人浸入熱水中,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軟塌上,裴謖做了個夢。夢中春雨綿綿,他和夭夭坐著一艘烏蓬小船,在清澈碧綠的河麵上悠悠晃蕩。

河水兩岸遍植桃花,嫣然盛開,望去如一片連綿的粉霧。

一陣風過,桃花瓣簌簌落入水中,夭夭趴在船舷邊,伸手去撥弄水裡的桃花瓣。

忽的她調皮起來,撩起水珠往他身上彈。

他不禁笑了起來,也撩起水和她打起了水仗。

薑盈洗了澡,裹了件披風就快步出來了,將洗澡前擱在熏籠上的衣裳一把抓起抱在懷裡,鑽進被窩裡。

衣裳被熏籠烘得暖暖的,抱在懷裡一股熱氣襲來,待會兒穿上肯定一點也不冷。

瞥見熟睡的裴謖臉上帶笑,不知做了什麼好夢。

她不禁起了絲逗弄的心思,想拿發絲撥弄他的鼻子,但想到他守了自己一天一夜,疲倦得很,到底還是沒忍心作弄他。

裴謖夢裡。

小船在兩人的嬉鬨下晃悠起來,失了平衡,夭夭身子一斜,往水裡傾去。他忙伸手將她拉回來,兩人一齊倒在了船上。

夭夭的唇,柔軟地撞在了他臉上。

裴謖霍然驚醒過來。

不防一睜眼,就看見了令他心跳加速的一幕。

夭夭背對著他坐在錦褥堆裡,一頭略帶濕意的青絲披覆在背上,她正將雪白中衣往肩頭拉攏,動作間,一角瑩潤白皙的肌膚就那樣撞入眼簾。

裴謖一時竟分不清眼前的一幕是真實的,還是另一場夢。

當她偏過頭時,他心頭一陣慌亂,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隻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如火一般烙印在了腦海深處,不管念多少遍清靜經,都揮之不去。

體內的血液似乎沸騰了起來,上湧下行,令他的身體出現了不可自控的劇烈反應。

裴謖整個人都僵住了。

薑盈穿好衣服後,用手指梳攏了下頭發,準備重新躺回去裝病號。

雖然她頂著“畫妖”的人設,但她並不想在裴謖麵前顯露出太多神異之處,畢竟太過異類,很容易引來恐懼和忌憚。

況且上次她“被刺了一劍”花了好幾天才痊愈,這次怎麼能一下子就好全呢?

才躺下,薑盈發現裴謖竟然睡得出汗了,汗珠從玉白的肌膚中沁出,顯得晶瑩剔透,皮膚也透出一層淡淡的紅暈來,瞧著實在美味。

讓人想咬一口。

身隨意動,薑盈爬過去,雙手撐在他身側,給他來了個“榻咚”。

緩緩低下頭,在他臉上偷親了一口。

這一親可不得了,裴謖立馬破功,叉住她腋下,抱小孩兒似的將她往被子裡一塞,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甚至沒走正門,而是從敞開的窗戶一躍而出。

薑盈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就不見了。

愣了下,她忽然意識到,裴謖剛才在裝睡!

不禁撲哧一笑,這一笑一發不可收,演變成了哈哈大笑,肚子痛了都停不下來。

這之後,裴謖消失了大半天,直到晚飯時分,才故作淡定地出現在她麵前。

他越是這樣,薑盈越是想逗弄他,故意嗲著聲道:“阿謖,我手冷。”

裴謖忙關心問:“可是手爐裡的炭火熄了?我這就去給你換。”

“不要,我要你幫我暖。”

裴謖麵露遲疑,在前進和後退之間猶豫不決,仿佛給薑盈暖手是件後果很嚴重的事似的。

薑盈做作地控訴起來:“殺手行刺時我挺身而出,幫你挨了一刀,險些命都沒了,結果你為我暖個手都不願意嗎?嗚嗚嗚,你個沒良心的……”

聲音哽咽著,帶著哭腔,若是裴謖看不見,還真要以為她哭了。

肯定得心疼死。

可現在……他看得見,不隻看得見,還看得清清楚楚。

她狡黠靈動的眼睛,有些壞壞的促狹表情,假哭時一抽一抽的鼻子……實在可愛極了。

好笑之餘,他又有種甜蜜的無奈。

他怎麼會不願意給她暖手?他隻是擔心,自己一靠近她,就會露出情難自已的窘態。

然而他到底還是舍不得拒絕她,即便知道她是裝的。

畢竟夭夭說得沒錯,為了他,她險些連命都沒了。

想到此,裴謖覺得什麼都可豁得出去了,上前握住她的手,捂在心口。

身體卻儘量不與她接觸。

薑盈偏要作怪,將手從他合攏的掌心裡抽、出來,鑽進他脖子裡,人也貼了上去,往他耳朵眼裡吹氣:“你抱著我嘛。”

裴謖哪裡受得住?甜蜜又煎熬地將她圈在懷裡,呼吸間小心翼翼,極儘克製,像抱著一隻玉豆腐做的小兔子,生怕用的勁大一點,就把她弄碎了。

薑盈戳了戳他繃著的臉,指揮他給她夾菜:“我要吃燉豆腐。”

裴謖便舀了一勺,顫巍巍送到她嘴邊。

“乳鴿湯……好鮮啊,裡頭加了什麼?”

“鮮黃花和口蘑,大夫說這道菜能補元益氣,利於養傷。”

“嗯,再來一口。”

裴謖乖乖喂給她,對她的指令無有不從。

他想,就算她來一句“我想吃你”,他大概也是不會拒絕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裴謖手一顫,湯勺裡的一顆珍珠圓子險些滑脫。

薑盈可不知少年思想滑坡,十分享受逗弄少年的樂趣。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百般撩撥的舉動,無異於一隻美味可口的小獵物,在老虎嘴邊不斷蹦躂。

兔子急了都還會咬人呢,本就渴她至極的少年,被逗弄得狠了,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