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畫卷空間裡囤貨 027(1 / 2)

扳指和絹帛信這兩樣,已讓皇帝確認裴謖就是自己的兒子。

霎時間,這麼多年錯失的父子情一下子湧了上來,皇帝滿腔的慈愛亟待宣泄。

結果裴謖這時候來了一句:“陛下,草民有意在茶樓蹲守鄭禦史,好通過他見您一麵,並非是為了與您相認,而是想請您幫一個忙。”

皇帝:“……”

兒子千方百計來見他,不是為了與他相認?

委屈,失望,還有痛惜。

不過這事確實不能操之過急,他與謖兒十幾年都沒見麵,怎麼可能一朝見麵就能建立起深厚的父子感情呢?

得慢慢來。

首先這第一步就是——

“叫父皇,還有,以後在朕麵前,不必下跪行禮,也不必自稱什麼草民。”

裴謖嘗試了下,但張不開口。

皇帝心裡歎了口氣,也沒勉強他,轉而問起:“想讓朕幫你什麼忙?”

兒子有事,他這個父皇服其勞嘛,彆說是一件,就是百件千件,也沒問題。

裴謖:“有人連續兩次派人來殺我,我想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皇帝聞言,勃然色變,什麼,竟有人想殺了謖兒?

“謖兒你有沒有事?”他急急忙將人上下打量了一通。

裴謖:“我沒事,不過若不是夭夭,我必死無疑。”

皇帝滿腔憤怒泄了一道口子:“夭夭是誰?”

聽謖兒的語氣,莫不是他的心上人?

不得不說,皇帝在這方麵很敏銳,一下子就猜中了。

裴謖眉眼柔和下來,“夭夭是我心裡最重要的人。”

皇帝:“……”你把我這個父皇置於何地?

夭夭,哼,名字起得妖裡妖氣的,莫不是個蠱惑人心的妖女?謖兒還小,可不能被彆有用心的女人給騙了。

當然,這話皇帝也就在心裡想想,是不會當著才相認的兒子說出來的。

“你放心,父皇定會幫你查出來。”

談話結束,皇帝又拉著裴謖陪他用膳,用完膳,父子兩個在紫宸殿的小花園裡散步消食。

皇帝恨不得一天時間就將從前錯失的那麼多年都彌補回來,對裴謖的那股子討好勁兒,跟在後頭的楊公公都看不下去了。

裴謖幾次提出來告辭,都被皇帝打斷了,直到第三次,裴謖態度堅決,皇帝這才同意。

總之,昨天一天就是這麼過來的。

薑盈有些好奇地問:“你跟皇帝長得像嗎?”

裴謖:“有四五分相似。”

薑盈:“難怪他這麼輕易就接受了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兒子。”

墨玉扳指和絹帛信件都隻是外物,隻要是外物就可能被偽造,但裴謖這張與皇帝足有五分相似的臉,卻是偽造不了的。

兩人才吃完早飯,宮裡又來人了,召裴謖進宮。

這日之後,皇帝隔三差五就要召見裴謖一次,名義上是召裴謖進宮陪他下棋,但實際上嘛,是為了多和裴謖相處,培養父子感情。

每次裴謖出宮,都會帶回來一大堆賞賜,金銀綢緞玉石擺件等等,庫房裡都要擺不下了。

不僅如此,皇帝甚至還專門給裴謖封了個“司棋使”的官兒。

朝廷三省六部裡,就沒有司棋使這個官職,這是皇帝特為裴謖編造出來的,為的就是方便他進出宮闈,專門陪他下棋。

這番不講道理的盛寵,自然引得前朝後宮一陣議論,甚至抗議。

各種謠言甚囂塵上,最離譜的一個是——皇帝口味變了,不愛女人愛美少年了,所以以下棋為借口,頻繁召見姿容出眾的裴謖。

連一向深居簡出、不怎麼過問世事的太後,都被驚動了,聽說皇帝又召了那裴謖進宮,特意往紫宸殿走了一趟。

原本是為了勸一勸皇帝,不過在見到裴謖後,太後怔住了,心中驚疑不定,朝皇帝投去了問詢的眼神。

皇帝點了點頭。

這下子,太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下拉著裴謖的手:“好孩子,哀家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這麼俊的,可曾定親了?可有意中人了?”

除了夭夭,裴謖不是很習慣跟人這樣近距離接觸,但想到麵前老人的身份,還是由著她了。

“沒有定親,不過,已有意中人了。”

太後看他神色微窘的模樣,頓時笑開了,“是哪家的姑娘呀?”

祖孫倆一問一答,其樂融融地聊著,皇帝不甘寂寞,也加入了進去。

一時間紫宸殿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裴謖的身份在太後麵前過了明路,後宮也就安靜下來了,隻是私底下八卦卻傳得更凶了。

後宮得了消息,前朝自然也就知道了。

於是乎,之前還各種上書勸誡皇帝的大臣們,也偃旗息鼓了。

裴謖,那可是鎮西侯的長子啊,卻跟陛下長得有五分相似,這件事兒,不可說,不可說啊。

隻不過明眼人都已經猜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聽說鎮西侯幼子前些天在碾春樓喝花酒,結果不慎掉進河裡,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這下子,鎮西侯豈不是沒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