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吃草、莓 043(2 / 2)

暗衛:“裴司主的長隨柳江剛才急忙來到王府,說是裴司主昨晚去了彆院,讓廚房送了一桌酒菜進屋,將自己關在房裡後再也沒出來。

“今早柳江再三扣門裴司主都沒應聲,著急之下破門而入,卻不見裴司主的人,屬下等人四處尋找,都未找到裴司主的下落。”

難道謖兒是怕自己治他的罪,悄悄逃走了?

皇帝第一時間想道。

隨即又否定了,謖兒可不是會畏罪潛逃的人。

而以謖兒的實力,不可能有人能毫無動靜地就將他給帶走,除非他自己願意。

這時又有一名暗衛到來:“陛下,裴司主昨晚喝過的酒裡,被人下了毒,經檢驗那毒乃是出自諦聽司的一線牽。”

謖兒被人下了毒!

下的還是諦聽司的毒!

“給朕查,到底是誰害了謖兒!”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專門負責製藥的艮部,查到了裴謖領取一線牽的記錄。

也就是說,裴謖喝的酒裡的毒,很可能是他自己下的。

皇帝難以置信,“謖兒是想自殺嗎?”

是了,寧王害死了薑盈,謖兒親手殺了寧王,便是為薑盈報了仇。

執念已消,他就不想活了,是嗎?!

那他這個父皇呢?他可有想過他?

可還有一點說不通,謖兒若是自殺,那他人呢?就算是死了,他的屍體總不可能憑空消失吧?

“繼續給朕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皇帝滿心疲憊地道。

可惜皇帝注定要失望了,因為裴謖現在已經與他分隔兩界了,他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呢?

畫卷空間。

“咯咯咯……”毛色鮮豔的大公雞在後麵追。

“嘰嘰嘰……”碧綠如玉的肥蟲子在前麵飛。

一幅雞飛蟲跳的景象。

這隻蟲子不用說,自然就是綠珠了,它原先是沒有翅膀的,但空間裡的那株桃花樹估計有點不凡,綠珠一直吃它的花瓣,吃著吃著就結繭了,進化了。

破繭而出後就長出了一對粉色的透明翅膀。

蟲子和公雞大概是天生的對頭,綠珠沒進化之前被公雞小花叨了一口,它記仇得很,能飛了之後就經常跑去招惹小花,惹得小花跳腳,偏偏又叨不著它。

對於這一幕,薑盈已經習慣了,看了眼就繼續低頭摘草、莓。

兩個多月前,她用手頭僅剩的一枚金幣買了兩株草、莓幼苗,種在了盆裡。

大概是畫卷空間裡氣候溫暖,土地肥沃,兩株草、莓幼苗比賽似的長得飛快,不過兩個月就爭先恐後地結出了滿滿的果實。

每一顆都飽滿紅潤,足有小孩兒拳頭那麼大,她一隻手拿三顆就滿了。

顏色也漂亮,像刷了一層釉似的,藏在碧綠的葉片間,散發著陣陣誘人的甜香。

味道也讚得很,清甜軟糯,帶著一絲絲恰到好處的酸,她一連吃了好幾個才停下來。

兩棵苗還沒摘完,她手裡的籃子就已經滿了,沉甸甸地綴在她手臂上。

這才是實際意義上的甜蜜的負擔吧。

當綠珠和小花竄過來時,薑盈給它倆各喂了顆草、莓,安撫了一頓,讓它們不許打架。

美味在前,兩小隻就暫時休戰了,各自埋頭吃起了草、莓。

綠珠是真的“埋頭”,直接鑽進了比它身子大得多的草、莓裡,吃進去又吃出來。

薑盈看了眼,覺得有點嚇人,提著籃子回屋,一轉身,就和站在窗前的裴謖對上了眼神。

“阿謖,你醒了。”

雖然給裴謖喂了不少萬能解毒藥碧玉籽,但她還是有些擔心他醒不過來。

現在見他好好地站在那兒,她就放心了。

“草、莓,嘗嘗,很好吃的。”薑盈走過去,拿起一顆草、莓遞到他麵前。

在空間裡長出來的草、莓,既沒有農藥,也沒有蟲害,就算不用洗也很乾淨。

她以為裴謖會將草、莓接過去,誰知他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一低頭,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甜嗎?”

裴謖點頭,甜極了,這一份真切的甜味,讓他得以分清自己並非是在做夢,或者已經來到了地府,而是真真正正地活著。

夭夭就站在他麵前。

裴謖上前一步,隔著窗戶將她擁入了懷中,手臂一緊再緊,甚至將她抱得脫離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