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時宜兩隻眼睛哭的腫的像個核桃,聽說安景修來了,掏出帕子想要擦了擦眼淚,卻摸到了東梁徽辰送的帕子,越發難過。
但想到安景修還在外頭,強忍著淚水,將帕子收了起來,抽噎道“讓他進來吧。”
雖然安景修是哥哥,但也不不好在女孩子家家的閨房逗留,便在外室等安時宜。
安時宜換了套衣服,又鋪了一些粉,才讓氣色看著好些,不過一眼就看出是哭過的樣子。
“五妹,你……”
安景修故作詫異看著安時宜,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東梁徽辰欺負他了。
安時宜輕咬唇瓣搖了搖頭,坐下來給安景修倒了杯茶,岔開了話題。
“四哥找我何事?”
安景修笑了一聲,淡淡道“倒也沒什麼事,隻是今日看見五妹和東梁三皇子走在一起,來給父皇請安的路上聽見了一些關於他的事,也不知五妹你……聽說了沒有。”
安景修端起茶輕啜一口,像個捕獵的獵人,靜靜地等待著獵物上鉤。
“是……什麼事?”
安時宜雖然被東梁徽辰的話傷了心,但一聽說東梁徽辰的事,還是忍不住多問。
“啊,原來五妹你不知道,怪我多嘴了。”
安景修裝出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略帶歉意道,安時宜本就擔心東梁徽辰,一聽他這副語氣就更著急,忙追問道“四哥,你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我聽說東梁國發生兵變,東梁大皇子謀反逼宮,倒是可憐了三皇子……”
安景修話點到為止,恰如其分,剩下的話留給安時宜自行想象。
安時宜聽後沉默不語,臉上卻滿是擔憂。
東梁徽辰不回去還好,回去隻有死路一條,除非……大安借兵。
“我還有事,就不留四哥了。”
安時宜笑了笑敷衍道,準備去找東梁徽辰。
驛館中,東梁徽辰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單槍匹馬回到東梁,卻被一直守在門外的裴安攔住去路。
“裴大人,你讓開!”
東梁徽辰眉頭緊鎖,鐵了心的要走,任憑裴安如何勸說都不管用。
“你是腦子裡進了水嘛!東梁徽辰!若真是如此,把腦子橫過來倒一倒,也好清醒些!”
安時宜人還未到跟前,聲音已經先她一步罵了過來。
東梁徽辰和裴大人一齊看過去,隻見安時宜小小的個子,走起路來雷厲風行。
東梁徽辰剛要問她怎麼來了,卻被走到跟前安時宜給了一巴掌,直接給他扇蒙了,捂著臉不可置信道“你打我乾什麼?”
“打的就是你,怎麼?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安時宜這話一說出口,便感覺到一陣熟悉,忽的想起了禦花園裡初見東梁徽辰的時候,也是給了他一巴掌。
“你!潑婦!我現在沒工夫理你,讓開!”
東梁徽辰鬱悶的想要吐血,白白挨了這女人兩巴掌,又不能打回來。
“不準走!你嫌你活的太長了,回去送死嗎?”
安時宜恨不得打爛他這個榆木腦袋,她就這麼不受東梁徽辰待見嗎?
“死又如何?懦弱之人才怕死!”
東梁徽辰推開安時宜就要走,卻被安時宜看準了時機,跳起來給了他一肘子,直接把他打昏了過去。
她拖著東梁徽辰就往屋裡去,看見站在一邊驚掉下巴的裴安,翻了翻白眼道“搭把手。”
裴安愣了一下,神不守舍的跟著安時宜把東梁徽辰搬到了床上,才回過神來,他道“公主,您這是?”
這公主……太彪悍了!三皇子怕是沒有好日子過咯。
安時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斜睨了裴安一眼道“自然是阻止他回東梁,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去找個繩子把他捆上,我看他還怎麼跑。”
裴安“……”
東梁徽辰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被捆在了床上,旁邊趴著一直守著他睡了過去的安時宜。
安時宜聽見了動靜,伸了個懶腰道“你醒了?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
“放開我。”
東梁徽辰低聲道,在床上掙紮的像條蛆一樣。
安時宜看他扭成這樣,拍了拍他的屁股,強硬道“老實點。”
這一拍倒是把東梁徽辰一個大男人臊的滿臉通紅,話都說不利索了,他結結巴吧道“你、你、你不要臉!”
“嗨喲,你羞什麼羞呢?又不是小姑娘,摸兩下能死嗎?”
安時宜翻了個白眼,手上卻又忍不住摸了兩下,□□彈彈的手感相當不錯。
東梁徽辰不說話了,躺在床上裝死,直到聞見了飯菜香才抬起頭來,安時宜把菜端到桌子邊,用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到他嘴邊,像是喂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