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遭遇刺殺,沈初似乎是受了驚嚇一樣,一連著好幾日發燒,今天才好些。
“好多了,今天怎麼樣?太子可有動靜?”
沈初喝了口水,低聲問道。
安景修接過侍女切好的果盤,一邊遞給沈初,一邊淡淡道“太子暗地裡集結了兵馬,並且把朝裡他的人都提拔了上來,不過…我發現了個有意思的事。”
安景修冷笑了一聲,沈初不明所以道“什麼有意思的事?”
安景修讓沈初靠過來,貼在他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沈初的麵色忽然凝重了起來,他蹙眉道“若是真的,那狗皇帝的心思未免太深了。”
“那你可有什麼計策?”
沈初看向安景修,見他氣定神閒的,一點也不慌張。
“計策?自然是順他的意,鏟除太子一黨。”
安景修淡笑一聲,拿起一顆葡萄塞進眉頭緊縮的沈初的嘴裡。
葡萄有些酸,沈初素來怕酸,算的他麵容有些扭曲了,看的安景修笑出了聲,惹得沈初去恰他腰間的肉,奈何都是肌肉,根本掐不起來,隻得作罷,隻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安景修就後悔了。
“初初,我的好初初,你就讓我進來唄。”
路過的下人看見安景修被關在門衛,忍不住偷笑,被安景修全都趕走了,吩咐不準進這個院子。
“行啊,那你進來。”
沈初氣定神閒的翻了一頁書,對著門外漫不經心道,卻不下去開門。
安景修推了推門,根本推不動,央求道“好初初,我錯了,你就開門讓我進去吧。”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戀愛這種東西,總是讓人降智的,也免不了作裡作氣,總之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等了一會,見裡麵沒動靜,安景修便盤算著彆的進去的辦法。
沈初一直聽著外麵的動靜,忽然沒了聲音,便下床去看看,忽然,一個身影從窗戶鑽了進來,把他打橫抱了起來,嚇了他一跳。
“嚇死我了!”
沈初給了他一拳頭,但不痛不癢,反而增添了幾分情趣。
“這就嚇到了?初初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
安景修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在他的臉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沈初有些羞澀,即便是親密了這麼多次,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如同第一次親密一樣。
“你彆鬨了…你…你怎麼翻窗戶!”
沈初移開目光,不敢看他,胡亂的找起話題來。
安景修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戳穿他,把他放到了床上,把他壓在身下,輕笑一聲道“我以為是初初故意給我留的,這就翻了進來啊。”
沈初“…”
其實是他忘記關了。
還不得沈初胡思亂想,安景修一個吻就把他拉了回來,並且重新帶進了另一種名為欲望的深淵裡。
第二日上朝的時候,安景修格外的春風得意,太子都不免多看了他幾眼道“寧王今日倒是格外愜意。”
安景修笑了一聲,並不作答,忽然太子注意到他的脖頸處有一抹紅色,他自然知道是什麼,但一想到留下這痕跡的人是沈初,眼神暗了暗。
他對於沈初心裡一直有個結,愛而不得,便像一根刺一樣存在心裡,拔了把隔音,不拔又痛。
不過沒關係,等他登基,沈初…還不是任他處置。
一想到這裡,太子的心情也愉悅起來,他看向群臣道“眾臣可有事啟奏?”
忽然,兵部尚書齊大人站了出來道“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皇上病重,理應讓位,不然長此以往,對國家無益,對百姓更無益啊!”
齊大人這番話一出,太子的人自然也都跟著附和,朝裡一大半都是太子的人,烏泱泱跪倒一片。
太子故作為難,裝出孝順的樣子道“眼下父皇病重,此事還需商榷。”
安景修看著太子明明很像要皇位,卻又故作姿態的樣子,心中作嘔。
下朝後,太子直奔安君臨的寢宮,皇後正在照顧皇帝,看見太子來了,直接屏退左右,丟下了藥碗道“如何了?”
“如今朝中群臣都希望兒臣繼位,不過眼下時機還不成熟,還要再等些時日才行。”
太子坐在凳子上,看向昏迷的皇帝道“藥給父皇喝了?”
皇後推了推藥碗道“都喂了。”
兩人正說話間,皇帝忽然醒了過來,這可把兩人嚇了一跳。
皇帝先是掃了一眼皇後,又掃了一眼心虛的太子,低聲道“什麼時辰了?”
太子心虛,戰戰兢兢道“回…父皇,剛過酉時。”
“嗯…”
皇帝嗯了一聲,似乎很累的樣子,再一次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