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自己也真是越發懶惰(1 / 2)

在溫清的盛情邀請下,施如頤推辭不過在將軍府吃了午飯。

念在溫情一把年紀止不住的求她,施如頤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說親的話語,在溫清委婉拒絕後便止住了。

等到眾人收了筷,不等溫清繼續客氣,施如頤直接借口有要事離開這裡,沒想到溫清聽到這話立刻沉默起來。

施如頤看著一言不發的溫清,據她今日這般交談,她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就這麼止住。

不出所料過了一會兒,溫清麵色帶著些小心翼翼:“殿下,是微臣招待不周麼。”

“殿下這時候回去,明日怕不是又該讓楊樹好一通嘲諷了。”

就是因為太過周到了,所以才想要離開。

施如頤沒有動搖,儘管心中有著猜測,依舊神色不變:“今日孤確實有事,不如改天再來拜訪。”

溫清也不是真的非要要求施如頤呆在這裡,看著自己兒子眼巴巴的眼神,她不忍拒絕,隻能拉下老臉繼續磨著施如頤。

既然施如頤已經這麼說了,她自然不再好意思繼續說道。

“那不如現在挑好日子,等後日便讓小子代我去一趟太女府如何?”

施如頤如果這時候再聽不出來溫清的意思,那她真的是蠢了。

她微微頷首,毫不猶豫地說道:“溫將軍,這不合適,男女有彆。”

更何況,溫清是滿朝都知的保皇黨,真若是扯上這層關係,又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她不願意,也不想踏進這趟渾水。

施如頤有想過,日後太女妃是什麼家世。

她不需要對方的家世進行錦上添花,隻需要對方老老實實聽她話,如今不想娶夫隻不過是因為想要更好的解決三皇妹的黨派。

此時若是娶了夫,定是個拖累。

更彆說溫佑安了,身份更加惹眼。

施如頤話一說出口,溫清以衣袖遮麵,語氣裡無不是十分痛惜:“微臣家中子嗣稀薄,隻得了犬子一個孩子,微臣隻不過是想借此和您說說話,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殿下,若是不樂意,那便算了,微臣知道自己在朝中過於耿直,沒人願意同微臣拉近關係,殿下也是怕惹眼吧。”

“也好,隻求日後看到殿下,可以同微臣說幾句話,那就滿足了。”

麵對著溫清這一長串的話,施如頤有口難言,甚至覺得荒謬至極。

她隻不過是找個借口而已,對方直接給她扣了一個高帽子,施如頤還摘不下去。

更何況,朝中哪裡是沒人和她拉近關係,是她平日壓根不會同彆人說幾句話,隻要是和母皇意見相反的,她見人都懟。

上頭了連母皇一些事情,她也直接站出來反駁,每次施如頤都會替她捏把汗。

哪怕眾人都能看出母皇有了怒氣,仍會平靜的讓她下去。

若是溫清願意,隻要她一開口,有的是人同她交好。

施如頤與她同在朝上,又怎會不知溫清的為人,不過是不願與那些人同流合汙罷了。

屋內一時間沒人說話,安靜的溫清連自己呼吸聲都能聽見。

起初溫清有些心虛不敢直視施如頤,隨後又默默挺直了腰杆,她說的全是實話,更無愧於太女殿下。

她隻是一個弱小無助被孤立的可憐人,想必太女殿下也是這般覺得。

“不如溫將軍改日有時間……孤再來。”

至於溫佑安去太女府,還是算了。

施如頤有個荒唐的想法,若是溫佑安去了,估計他輕易不會離開太女府。

“那微臣就在將軍府等著殿下了。”

溫清變臉之快,讓施如頤一陣恍惚。

如此喜形於色,讓她真的很難把溫清和那個殺伐果斷的將軍聯係在一起。

她甚至覺得此刻溫清的腦子像是被奪舍一般,又或者,和她一樣。

不過,看著溫清這般毫不心虛的直視自己,這幾次的表示不說示好,但也足夠讓人猶豫她到底是什麼目的。

從前兩人不過是見麵點頭請安,壓根沒有進一步說話。

甚至她有些懷疑,溫清和自己母皇之間,真的隻是尋常君臣關係麼。

若是換個人這麼做,早就被母皇想法子給降職離開京城了。

而溫清這麼多年,一直待在京城地位穩固,隻有外麵有敵軍進了大周邊境時,她會離開一陣時間。

她就像是母皇手裡的一把劍,母皇手指到哪裡,溫清便打到哪裡。

朝中不是沒人彈劾過溫清,這些事無需母皇插手,溫清自己便會解決掉。

如今,母皇這把鋒利的劍卻對著她示了軟。

施如頤自認為自己不傻,所以,溫清是單純的想要撮合二人,還是她自己有著彆的想法,又或者背後有人示意。

施如頤不知道,她隻知道,這將軍府她日後不會再來了。

等到施如頤走後,溫佑安不停地誇讚溫清:“娘,以前我就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和您在一起,今日我明白了。”

自己夫人麵子一向薄,溫佑安這般,肯定是實打實像了自己。

“不知道下次殿下來,會穿什麼衣服呢。”

“殿下穿什麼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