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看殿下給他帶了什麼禮物,不過殿下給他送了東西,他是不是有借口回禮了。
聽到溫佑安嘰嘰喳喳的話語,溫清想起來施如頤臨走時的步伐格外倉促。
一向喜歡故作老成的她,終於有了些許少女氣。
怕溫佑安會失望,所以溫清沒有告訴他,他的殿下,估計是不會來將軍府了。
也不一定,溫清看著自己的傻兒子,和自己還有夫人一樣執著,說不定哪日真成了,小殿下還是會來的。
她一向不明白陛下的態度,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愣是養的敏感愛多想,隻不過是尋常一件小事也會扯到彆的事情上。
不過都是陛下家裡的事,她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今日這件事,估麼小殿下回去又會失眠了。
讓她猜猜,小殿下今日也許會把她當成什麼亂臣賊子不懷好意。
雖然她是凶了些,但也沒那麼嚇人吧。
溫清仔細回想起來自己今日的話語,也沒什麼出格的,怎麼小殿下就這麼害怕和她說話。
還是不經逗。
果真不出所料,晚飯還沒吃,就傳來殿下不小心落水風寒加重的消息。
像是故意告訴她們的。
溫佑安急得原地打轉,央求著溫清帶他去看一眼。
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好端端的,本來殿下風寒馬上就要好了。
溫清這時沒有依著溫佑安,反而不緊不慢地來了一句:“殿下過兩天就會好了,不必擔心。”
待她自己想明白,這風寒也就好了。
溫佑安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背著自己母親又打起了小算盤。
自己現在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母親也不會給他禁足,等明日他去偷偷看一眼。
施如頤回到家裡,心裡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溫府的態度,可真是讓她琢磨不明白。
等到了晚上,她派出去的人也回來了。
據她派人了解的,溫清也就這件事十分出格,其他時間依舊和往常一樣。
施如頤執著毛筆一點一點地敲在自己額頭上。
這件事真是難弄,明擺著說了萬一鬨掰自己又會多一個敵人。
“咕。”
羽毛潔白的信鴿站在施如頤書桌上不斷拍打著翅膀,像是不滿施如頤忽略自己一般。
“差點把你忘了。”施如頤難得笑了起來,從信鴿腿上拿出信件,正是自己師傅回的信件。
起初施如頤還好奇怎麼有鴿子飛進太女府,侍衛給她把鴿子呈上來,等她看到鴿子腿上的標記時明白是師傅用的信鴿。
有趣,以前信件都是師傅自己送來的。
施如頤好心情地讓下人給它喂了些食,慢慢展開信箋。
信中內容和以前並沒有什麼差異,結尾對方隻道:
“雖已至春日,但還是要注意身體。”
信中沒有絲毫提到柳枝。
也不知對方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還是故意裝傻當沒看見。
施如頤頗為興致缺缺地將信件放入匣子,盤算起來日後該如何一一打散三皇妹的勢力。
她拿起筆,在紙上圈圈畫畫著。
定先打斷她的腿骨,再一擊致命。
先把林侍郎等人的把柄抓住,逐個擊破。
林苑也隻是個有趣的人,為表誠意她漏出了自己在京城的百味樓。
誰能想到一個人人喊打的紈絝,會是建百味樓的幕後掌櫃。
既然如此定要給她一些回禮,這林侍郎,放在最後解決。
讓她看著自己不在意的女兒,搖身一變成為她攀不起的人物,看著她悔恨又氣急敗壞的模樣,定更能報仇雪恨。
隻是到時候如何處理,都是林家的家事。
現在她在朝上給林侍郎使幾個小絆子,還是可以的。
就當心情不好時講個笑話,讓她和林苑都能當個樂子。
至於現在,施如頤晚上消食不小心踩空掉進了池塘,好不容易養好的風寒加劇。
即使外界如何虛情假意,毫發無傷故意放出消息的施如頤悠閒地躺在床上。
天氣漸暖,自己也真是越發懶惰。
回顧自己上半輩子,施如頤隻覺得讓她發笑,自己可真是愚蠢,堂堂大周皇太女,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她本就應該不相信,哪裡會有人無緣無故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