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堆放太久,臟衣服發出了臭氣,混著酒味極其刺鼻。
“走吧,你的船訂好沒有?”
“你早這樣,我就不耗神了。”無情在門邊等著他。
無情和榮僅出來,寧誠就把門緊緊關上,站在門外,榮僅依然覺得哪裡不對,這件事太奇怪了。
“還是不對。”
無情問:“你覺得哪裡不對?”
“寧崇禮從來沒有把兒子放在身邊教過,一直以來,寧誠在這裡的名聲都不怎麼樣,明明是不學無術的紈絝,怎麼會突然有如此的心性。”
“這房間充滿了發黴的味道和酒氣,他身上卻有很淡的花香,院子裡並沒有花,那種香味有些特彆,我想不起是什麼,但不會是這裡常有的。”
“而且他出現得太巧合,如果他能這樣自由來去,藏起來誰都找不到,那他應該明白我會找他的麻煩,不至於前天還在故意惹事。”
榮僅將這一條條說出來,發覺無情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知是欣賞,是警惕,還算是探究。
無情心裡在暗暗吃驚,道:“不愧是榮老板,低估了你,也難怪你年紀輕輕就是榮家家主,京城首富。”
看來這不知道怎麼發家,為富不仁的奸商還有些本事,敏銳不輸於六扇門的捕頭。
榮僅轉身回去,推開門已經看不到那人的影子了,桌上留著一張短箋。
短箋上挺秀的字跡寫了幾句話:你若回頭,此事也了,他失家產,你得小懲,最是公平。
“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