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無情捕頭的大名了,小僅還向我說過你,說你的暗器天下無雙,辦案公正,從未冤枉過一個人,對你也佩服得很。”
“從未冤枉過一人?”無情看了看榮僅,“在下不敢擔待此名。”
榮僅竟然提過他,還如此誇讚,這讓無情心中生出幾分愧疚,以前與是師兄弟提起榮僅,哪一次不是諷他太狡猾,手段太多,律法對他無可奈何。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無情越來越覺得撲朔迷離,說他不擇手段,為何又如此對自己無微不至,隻是他偶發善心?
花滿樓心情極好地將兩人迎進門:“小僅,還有無情名捕,你們來了,我就要好好設宴款待,府中的廚子也做得北方菜,喜歡什麼就儘管點。”
“小僅啊小僅,要見你一麵真不容易。”平日說話內斂的花滿樓今天尤其開朗,他握著榮僅的手,高興地絮絮叨叨著。
沉默的無情更像是個多餘的局外人,小僅,他們果然是無話不談的總角之交,輪到彆人來叫這個稱呼,榮僅一定會要他知道,到底什麼才能說。
拜訪了花家伯父,宴席上隻有三個人,小輩們要在一起敘舊,總不好去打擾。
榮僅和花滿樓在房內談了很久,無情隻能在外等待,看著桌上的菜一盤一盤的多起來。
他們在談什麼?是不是在說自己的事?
花滿樓和榮僅真的隻是朋友麼?那般親密,那般無話不談,簡直比情人更了解對方,花滿樓對榮僅這幾年做過的事又是否清楚?
無情望著窗外的花影,這裡種滿了花,香氣彌漫在每個角落,陽光染著他的白衣,華美而慵懶。
有笑聲傳來,當然不是無情的笑,而是榮僅在笑。
笑得真是好開心,好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