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僅也要回家,把剪刀放在花圃外,伸個懶腰就要走,被無情略帶無奈地叫住。
“你也不打聲招呼就走。”
“明天我會再來,何必麻煩。”
“可是……”無情心中舍不得與他這麼快分開,正該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卻連見麵都不那麼方便,“不如我找地方搬出去。”
那榮僅就可以和他住在一起,總不好留他在神侯府過夜,他們畢竟是情人,做很多事都不方便。
“也不用這麼麻煩,你來找我就好了,我名下的房子和莊園多的是,想住哪裡都行。”
無情還不習慣怎麼和最親密的人相處,時時刻刻都不想分開,要自己去彆人家裡尋,卻又莫名感到為難。
因為太親密,反而不能坦然。
但與之相比他更想和榮僅在一起得久一些。
“好,我會去找你的……”
“那我等你,可一定要來,晚上沒人來陪我,那我會很無聊。”榮僅彎下腰,湊在無情的耳邊,嘴唇幾乎吻在他鬢角,卻沒有吻下去。
看了看那幾位偷瞧的神侯府護衛,榮僅隻是拍了拍無情的肩膀。
“你的師弟們我就不拜見了,至於寧崇禮的事,幫我轉告諸葛先生,他既然要主持公道,就好好法辦,他徇私,那我這種百姓動私刑是沒辦法,也是他逼的。”
榮僅的說法當然偏頗,他不是個毫無權勢的百姓,隻能憑自己追求公義,但他說的也有道理,這件事從一開始,也並不是他的錯。
無情笑了笑,親昵地握著他的手:“哪天要是得罪丞相府,你不得已來我神侯府,我這裡永遠歡迎你。”
“生意人和氣生財,怎麼會亂得罪人呢?”榮僅知道這是一種委婉的卻說,讓他徹底和那些灰色勢力劃清。
但做生意的人永遠都是灰色,否則就很難掙最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