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僅想做什麼從來隨自己高興。
沒有人能勸他,更沒有人能教他,誰都不行。
不是他覺得彆人哪裡說錯,隻是單純的不想聽勸而已。
所以他隻是模棱兩可地敷衍了無情一句,告辭回家,等明天顧惜朝的消息,對了,現在顧惜朝好像還不知道他是誰。
到自己的臥房,他就看見床頭放著一尊白玉美人。
他已經忘了這回事,想不到還真的送來了,甚至端正地擺在自己床頭,楚留香也在白玉美人下放了一張短箋:
多謝榮老板招待,明日在聚芸樓相請,還望駕臨。
榮僅和無情住過幾日的地方正是這個聚芸樓。
巧合嗎?顯然不是,這位輕功高絕的俠盜已經對他做過的事,走過的地方了如指掌,這也算是一種警告吧,實話說,和這個人成為死敵想當的麻煩。
第二天葉承雨過來稟報,顧惜朝還真的被丞相看中,授予官職了。
還有一件事,他的族中表弟吳菊軒前來拜訪。
家族老宅中有一封信送來,說得明明白白,榮僅自小離家,另立門戶,脫離了家族,幼年雖受些苦,如今門庭若市,也該對族中後輩提攜一二。
葉承雨小時候和大哥榮僅在老宅裡一起住了幾年,如今記不清楚了,已經很遙遠。
但他還隱約記得,他們兄弟總是被家族同輩們欺負,他才發誓要學武功,保護好大哥。
“在京城有如今的事業,他們沒有幫大哥半分,現在事事求得理所當然,還是不要理他了。”葉承雨心中憤懣,隻覺得這些人都太過無恥。
榮僅卻笑著搖了搖頭。
“我答應了做榮家的家主,既然做了,有些事就要管一管,那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