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鼻子的流浪貓 與他再遇無儘夏(2 / 2)

第一封情書 浪語七 7962 字 11個月前

“我靠,好漂亮啊小妹妹”一位高二學長不由稱讚。

樸思怡護短似的說到:“彆想打咱們初初的主意。”

樸思怡拉著初紀坐了下來,而對麵就是江譯,江譯低著頭看手機,即使初紀的目光太過燥熱,他也始終沒有往她們這邊看一眼。

初紀最擔心的問題樸思怡還是問了,而樸思怡並沒有問初紀,目光鎖在了對麵江譯的身上。

樸思怡:“江譯,我讓你去接人,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江譯抬眼看了一眼初紀,少女神情繃緊,好像擔心他把真相說出去。

江譯眼睛死盯著手機,扯了扯嘴角:“哦,在路邊看到了隻小貓哭鼻子了。”

這什麼理由?

樸思怡初紀:“?”

樸思怡又把事情向初紀說了一遍:“剛剛我有點事情走不開,所以就讓江譯帶你來的。”

初紀點頭“哦”了一聲。

初紀拿出手機給初蘭忠發了信息,初蘭忠發來一堆囑咐,初紀簡單的回複了幾句便關掉手機。

菜上好了,初紀不會喝酒,隻點了杯果汁,火鍋冒著氣泡,熱騰騰的煙霧升了起來,湯鍋的顏色緋紅,辣椒煮在鍋底。

初紀夾了幾株白菜,她沒什麼食欲,隻能勉強吃點,才放進嘴裡,初紀瞬間感到辣與燙同時湧上,她沒有想到會這麼辣,連忙喝了好幾口果汁,才好了一些,可是舌尖還是像火般燃燒。

樸思怡注意到了初紀:“沒事吧,初初?你吃不了辣啊?早知我就點鴛鴦鍋的。”

初紀搖搖頭:“沒事,我沒什麼胃口,而且果汁解辣。”

包間門口傳來動靜,女人推開包間,氣衝衝的臉上帶著幾分委屈,眾人注意目光抬起。

宋正祥認出女人:“欽潔?”

初紀隱隱約約聽說過這個人。

欽潔紅著眼走到江譯身旁:“你不是沒空嗎?怎麼在這裡和他們吃火鍋,還帶著這麼多女生?”

江譯沒給她多眼神:“要你管?”

飯桌上的人屏息大氣不敢出,他們都了解江譯脾氣,生怕他馬上掀了這一桌。

欽潔提高了語調:“這些都是你的小女朋友吧?江譯你還真是花心。”

江譯冷淡淡道:“老子又沒讓你跟我處。”

欽潔哭了出來:“我追你那麼久了,憑什麼你能給彆人機會就是不肯給我機會?憑什麼啊?”

江譯語氣不爽:“你長得太像我媽了。”

欽潔揚高語氣:“你是在說我老?!你什麼意思?!”

江譯:“字麵意思啊。”

欽潔將桌上的一瓶啤酒碰倒,啤酒順著桌麵傾了下來,沒有防備的灑在了初紀的白色裙子上,潔白的裙子被染上了淡黃色,大腿也變得濕潤。

江譯忍著火吼道:“你發什麼瘋?!”

欽潔帶著哭腔無理取鬨:“你還凶我?你憑什麼凶我?你有什麼資格?”

欽潔哭著跑出了包間。

“這人誰啊?神經病吧。”

宋正祥解釋道:“譯哥追求者唄,最死纏爛打的那個,追了譯哥兩個多月了,譯哥明擺著拒絕她了,她就是不聽。”

樸思怡連忙幫初紀清理,擦著那塊被啤酒染黃的一大片。

初紀潔白裙子被打濕開始變透,隱隱約約可見大腿膚色白皙,江譯抬眼將外套扔在了初紀腿上。

江譯語氣懶散:“遮一下,記得幫我洗掉,我替她向你道歉。”

初紀愣了愣,拿起他黑色外套,蓋在腿上:“謝謝。”少女聲音不大,細聲的隻有他聽見了。

隨後,這一切好像沒有發生一樣,眾人繼續扯著話題。

初紀拿著筷子戳著碗裡的白菜,注視著江譯,從他坐下來開始,他一直沒動過筷子。

初紀可能是看他無聊,主動找他搭話:“你不餓嗎?”

半晌沒人回答,初紀以為他沒聽見,正打算問第二遍時,江譯這才開口。

江譯:“嗯。”

好冷。

簡直不給人一點台麵。

初紀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了。

江譯反問:“怎麼不哭了?”

初紀呲著大牙笑著回答:“我有必要為那些人渣哭?”

不知道剛剛是誰,像小貓一樣蹲在牆角抽泣,還把眼淚蹭在他身上。

江譯見她呲著牙笑,怎麼看怎麼傻,低聲罵了句:“傻子。”

這一聲罵還是被初紀聽見了。

初紀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笑盈盈道:“江同學,沒人告訴你不能在背地說彆人壞話嗎?”

江譯單手扯開啤酒罐,往嘴裡灌了一口,喉結上下滾動著,男人吞咽聲被初紀聽的一清二楚,初紀正看的入迷,

江譯才不慌不忙的回答:“這是當麵。”

初紀聞聲回過神,隨後反駁:“那也一樣。”

隨後,江譯沒再說話。

初紀整晚下來,也沒吃多少,實在太辣,她每吃一口就要炫一大口牛奶,到頭下來她滿臉變得赤紅,比剛剛江譯低頭看她時還要紅得多,初紀這幅模樣像是喝醉了一般。

樸思怡被她這模樣逗笑了:“我的乖乖,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初紀有些困靠在椅子上:“不行了,太辣了。”

樸思怡:“你喝酒了嗎?”

“沒有。”初紀應聲:“我去洗個臉。”

樸思怡向她點頭:“好。”

初紀一個人來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目赤耳紅般的模樣,她用冷水撲在臉上,冰冷的水順著她的臉龐流了下來,低著頭看,手上還拿著江譯的外套。

外套是他身上的氣息,多了些酒精味,裙子上的酒侵染在了他的外套上,初紀本想自己一個人回去,由於今天的事情,於是她給初蘭忠發了信息,初蘭忠讓她在門口等他。

初紀擦去臉上的水珠,回到包間,告訴樸思怡自己要回去了。

樸思怡低聲道:“你一個人回去嗎?要不要我叫人送你?”說著,她抬眼看了眼江譯,江譯揚眉對上了初紀的目光。

初紀笑盈盈道:“不用了,我爸爸一會兒來接我。”

樸思怡:“行,那你注意安全。”

初紀笑得燦爛:“嗯,我先走啦。”

這邊初紀悄悄向江譯揮手,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拜拜啦,小譯譯。”

江譯看了一眼沒給什麼回應。

初紀走出嘈雜的環境,火鍋店外很多店鋪都打烊了,隻留著一盞路燈,環境冷清,還時不時傳來狗吠聲。

身後響起腳步聲,初紀轉身對上了他那冰冷的目光。

初紀眉間舒坦了些笑意:“你怎麼出來了?”

“抽煙。”說著,他從身上摸出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根,叼在嘴邊,煙霧繚繞空中,少年在火光的襯托中,五官顯得利落分明,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初紀笑著逗他:“小譯譯,你該不會是放心不下我吧?”

江譯無言

初紀湊了過去,懷著幾分期待:“真的啊?”

猩紅的煙頭的襯托下,江譯稍稍抬了抬眼:“吃個飯把你腦子吃壞了?”

初紀撇嘴:“……”

外麵帶著幾分寂靜,街道旁的店鋪基本都已打烊,隻留少數幾盞路燈照耀在街道上,樹葉沙沙作響。

初紀轉頭看著江譯笑:“你要是冷的話你就進去吧,我爸應該快來了。”

此時,江譯已經抽完一根煙,抱著雙臂懶散靠著牆應到:“不冷。”

初紀繼續看著他:“我也覺得天氣不冷,但身後的人怎麼像雪山一樣冷冷的?”

江譯抬頭沒有說話。

初紀:“江同學,從你嘴裡麵能聽到超過十個字的一句話好像很難誒,你怎麼不愛講話?”

江譯冷淡淡道:“懶。”

初紀有些不解:“為什麼?”

江譯:“說話費力。”

初紀:“……”

剛好,初蘭忠的車停在了不遠處,初紀走過去卻又頓住了腳步,她回頭對他說:“謝謝你,江譯。”

隨後跑上了車。

江譯低聲“嗯”了一聲。

上了車,初蘭忠問了她幾句玩的如何,初紀簡單的回複了幾句,便安靜了下來。

她感覺自己的溫度是滾燙的,腿上的外套有股薰衣草沐浴露的味道,吹著窗外的風,看著車窗外一幅幅流動的畫卷,初紀嘴角不由上揚。

都栽一次了,那就再栽一次吧。

回到家,初紀洗了個澡出來初蘭忠和劉萌已經睡覺了,初紀將手中的外套放入洗衣機裡倒入洗衣液攪著,他的外套是單獨洗的。

初紀洗好裙子和他的外套用烘乾機稍微烘了一下便晾在了陽台上,忙完已經十二點半了。

初紀回到房間,看見了還沒有拆開的禮物,她輕輕解開蝴蝶結,打開盒子,裡麵是囊鑽項鏈,項鏈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晶瑩剔透。

初蘭忠從小到大一直都把她當小公主般寵著。

初紀勾了勾唇,最後將項鏈放好,脫掉鞋睡了過去,她感覺到幸福,她想就這麼幸福下去,永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