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 翌日藏書閣肖佑、趙萬、嚴人英……(1 / 2)

翌日藏書閣

肖佑、趙萬、嚴人英和秦野四人出列在前。張英鳳攜峨嵋眾人對四人一番勉勵後,孤身扣響藏書閣門樓,朗聲道:“峨嵋精英弟子:嚴人英、肖佑、趙萬、秦野於門內比試中獲勝,今特許進入藏書閣,以三炷香為限,各自挑選一本閣內武功秘籍進行修煉。”

話音剛落,原本騷動的眾人紛紛屏息。隻見四位長老和掌門分彆取出一塊半圓形物件,五塊拚在一起,便是藏書閣的大門鑰匙。張英鳳上前一步,把鑰匙插入門梢,隻聽“吱嘎”一聲,藏書閣大門緩緩向後打開,落針可聞。門內黑黝黝一片,似一張無形的大口。

嚴人英率先向前一步,帶頭跨進了門內。與張英鳳擦身而過時,微不可查地點頭示意。有嚴人英帶頭,另外三人也各隨其後進入閣內。伴隨走在最後的秦野進入門內,大門緩緩關起。而門外的張英鳳將藏書閣重新鎖起:“鑰匙由我暫為保管,待三炷香後還歸各位長老。”說完,與眾人前往明堂靜等。

四個人中間,除了嚴人英之外都是第一次踏足藏書閣。藏書閣共三層,窗戶緊閉,書架林立,一樓為外功,二樓為內功,三樓是一間茶室,上下樓有唯一的樓梯。書架又按照兵器細分為劍法、刀法、拳法、掌法、棍法、鞭法等諸多門類,一目了然。

此次向眾人開放的便是一樓和二樓。在來之前,宋嚴二位長老也早已分彆和趙萬、肖佑叮囑過。

兩人未作停留,分彆往各自選定的秘籍走去。趙萬毫不猶豫走向掌法的門類,另外三人則上了二樓。肖佑選擇了一本劍譜,正自研讀至入神處,三樓卻倏地傳出一陣沉悶的聲音,緊接著便什麼都聽不見了。

趙萬聞聲從一樓趕來:“肖師弟,你可聽到什麼聲音?”

肖佑點了點頭:“好像是三樓傳來的。”他環顧四周,發現嚴人英和秦野都不見了:“趙師兄,你有看到嚴人英和秦野嗎?”

趙萬搖了搖頭:“我就在一樓樓梯口的書架,並未看見他們下來。”

奇怪,三樓並不在此次開放之列,莫非這兩人去了三樓?肖佑:“趙師兄你去通知掌門,我先去三樓看看。”還不等趙萬回應,肖佑便上了樓。

“肖師弟!”趙萬猶自著急,也不敢耽誤時間,立刻往樓下去尋人,隻是他萬萬沒想到,此時藏書閣的大門根本無法打開,而即使他高呼叫人,門外也毫無動靜。這時,樓上又傳來一聲悶響。趙萬一咬牙,轉身徑自上樓而去。

隻是等他到了三樓,不僅沒看到嚴人英和秦野,就連肖佑也不見蹤影。更奇怪的是,三樓作為武器庫占地不如一二樓寬廣,排布緊密,但此時卻毫無淩亂痕跡——就好像,從沒有人來過這裡。

正當趙萬在三樓尋找原因,憂心如焚之際,背後被人猛地一拍,他猛地揮掌推開,對方借力打力,一來一回之間,竟是將他的掌力化於無形!趙萬心頭一陣驚駭,以為自己要命喪於此,卻不防對方頃刻鬆了手:“趙師兄。”

趙萬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怔,轉身:“秦師弟,你……你怎麼在此?”

“我在二樓聽到動靜,上來看看。”

趙萬感到一絲古怪,但眼下卻更擔心肖佑和嚴師弟的安危,急道:“我和肖師弟以為你和嚴師弟不見了,上來查看,結果一轉身的功夫,肖師弟也不見了!”

“我剛才一直在二樓,隻是地方偏僻,和肖師弟並未碰上。”

趙萬:“大門打不開,窗戶也都封死了,我剛才試過叫人,外麵也沒人回應。”

秦野:“現在應該隻過去了半炷香時間,三炷香未燃儘,藏書閣大門不會開啟。這是規矩。至於沒有人應門,是因為掌門他們慣例會在明堂等候,此處距離明堂距離頗遠,他們自是聽不到。”

趙萬:“原來是這樣,難怪。”又一想自己身為師兄,竟還不如秦野熟悉情況,或許這就是內外門資源的差異,不由一陣汗顏。

趙萬:“那眼下,我們該怎麼做?”趙萬不自覺地詢問秦野的意見。

秦野舉目望去,注意到茶室正中央靠牆處有一處桌案,桌案左側放著三個杯子,右側有五個杯子。桌案兩側的白牆上掛著一幅楹聯。上書:雅室藏書豐;下書:香花茶語在;橫批:快哉樓中閣。

鮮花、茶、書,的確在三樓隨處可見,茶室這一方天地在藏書閣中也的確像是樓中小樓,但這對仗頗有些佶屈聱牙,總感覺意在言外。他凝神細看,忽而一笑:原來如此。

在不遠處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幅畫,上麵畫的是《莊子·齊物論》中“狙公賦芧”的故事。幾案上的棋盤,黑棋白棋各有三粒,下一步,是黑棋執子。

趙萬望了眼窗縫透出的一點光亮:“秦師弟,你比我了解此處構造,可想到什麼法子?眼看天就要暗了。”聞言,秦野望向窗側。

日暮西沉,逢魔時刻。

他的視線在楹聯和掛畫中往返,沒過片刻,眉眼微鬆,目露了然之色。

趙萬時刻觀察著秦野的反應:“可是發現了什麼?”這些書畫詩文他從來一竅不通,隻能寄希望於秦野了。不過也是奇怪,沒想到秦師弟還通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