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 “柳可可如果不是嚴柳氏的外甥女……(2 / 2)

待柳可可走遠,嚴柳氏隨後出了書房,手裡還捏著一封書信。她冷著一張臉吩咐婢女道:“把地上打掃乾淨。”

“是。”婢女進屋,見一地碎瓷狼藉,趕緊打掃了起來。燭火一陣晃動,婢女抬頭一看,卻什麼都沒看見。

柳可可不是嚴柳氏的外甥女,柳家還藏著什麼彆的秘密……嚴柳氏剛才寫得書信,書封上寫著“張英鳳親啟”。連七一路暗中跟蹤嚴柳氏,直到見她來到鴿舍,將書信塞進竹筒並綁好。眼見鴿子飛至空中,嚴柳氏緊蹙的眉頭終於舒展開,隻聽她麵露不屑,目光陰沉:“就憑一個妓子,也想威脅我。”

翌日花府

“事已敗露,願閣下助我除去柳可可和曹猛……”曹猛,就是曹知府的名字。

陸小鳳摩挲著下巴:“這麼看來,這嚴柳氏不僅和峨嵋關係匪淺,而且還和張英鳳有聯係。”

連七抱著刀坐在一側:“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

花滿樓搖著折扇好奇問道:“這信已經被連姑娘你截了下來,他如何能來?”

“這是我抄的摹本,張英鳳自然還是能收到嚴柳氏的求助。”

陸小鳳:“你打算守株待兔?”

連七點頭:“柳可可不會輕易信人。除非意識自己無法自保,否則絕不會說真話。”

陸小鳳點頭,忽而歎氣:“我突然覺得,憑你的本事,好像不是很需要我的幫助。”

花滿樓聞言失笑,連七卻認真地想了想,說:“不,還有件事。”說著便把昨夜聽到的消息複述了一遍。

“這麼說來,這柳家可能還有一個嫡孫?”

連七:“不錯。會不會是這嚴柳氏當年,出於某種原因害了柳家唯一嫡係血脈?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花滿樓:“當年柳家的事,我聽我爹提起過。對外說是當時的瀆職,確切地說,是時任杭州知府的柳昀在興修水利一事上貪汙巨款,後來堤壩崩潰,死傷無數。皇帝震怒,又有杭州通判搜集的人證物證,最後就判了柳家株連九族之罪。”

“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抄家的時候,柳昀大喊冤枉,貪汙的錢款最後也沒找到下落。”

連七:“那曹猛五年前給柳家翻案,是有什麼新的證據?當年貪汙的人其實是杭州通判?”

花滿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劉章此人出身江湖,早年當過兵,做過小吏和幕僚,官途不暢,一直到十年前調任杭州,一路從縣官做到了通判。五年前翻案的定論,足以證明柳昀被劉章構陷,但水利款去了哪裡,卻依然成謎。”

連七一時沉默:“那麼峨嵋,在這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陸小鳳沉思:“事已敗露……”他拿起紙條喃喃:“峨嵋肯定也能從中得到什麼。我有一種預感,或許,如果我們能知道這其中的關聯,就也能知道獨孤一鶴之所以要殺你義父的真相。”

他突然想起一個人,金鵬王朝一案的背後主使,一個如今被關在籠子裡的老人。這籠子本來是霍休給陸小鳳準備的,但建造籠子的人是陸小鳳的好友,活魯班朱停。他提前修改了機關,因此最後被關進籠子裡的人,變成了霍休自己。

“霍休會不會知道什麼。”花滿樓道。畢竟獨孤一鶴和霍休同為金鵬王朝舊臣,雖然後來各奔東西,但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麼。

陸小鳳拊掌擊節:“還真說不定,我這就去信拜托朱停問問。”

笑盈盈道:“峨嵋這頭交給我,你就專心應付柳家。”

連七感激地點了點頭,隻是想到離真相更進一步,內心不免沉重,臉上也浮起憂慮。如果當年的真相,還牽涉朝堂,那是不是意味著這並不是簡單的江湖仇殺……

陸小鳳重重地揉了揉她腦袋,趁她反應過來之前立馬縮手蹦到三丈開外:“就這麼說定了啊。”

連七炸毛:“花公子,他這什麼毛病?”

花滿樓若有所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