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太平王帶著世子和女兒玉屏公主前來蜀王府做客。
蜀王攜王妃和世子一同在正廳迎接了三人。並設了晚宴,為太平王一行人接風洗塵。
如果說太平王一家中最奇特的一位,既不是英武的太平王,也不是天真嬌憨的玉屏公主,而恰恰是長相俊美、卻沉默寡言的太平王世子。
三人之中,他走在最後,背著把劍,走得很慢,說話也很慢,但偏偏有一種不容人忽略的奇特氣質。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相比親昵的太平王和玉屏公主父女,他和太平王不像父子,倒像個冷淡的局外人。
“奇怪,太平王妃怎麼沒有一起來?”蜀王府□□小道上,兩個小婢女聚在一起閒聊。
年長些的道:“你不知道?聽說早些年間太平王妃勾結番邦,被太平王發現後就自儘了。”
“居然是這樣。”
“你不覺得那個太平王世子看起來怪可怕的嗎,晚宴上不小心跟他對上一眼,我嚇得盤子都差點掉了。”
“你這麼說還真是,還是我們世子好。”
倏地,一道淩厲的劍風向兩個婢女身後襲來,轉眼劍就到了脖頸三寸之處,眼看下一秒就要身首分離!
“釘!”
斜裡刺出一柄劍,擋下了這致命的殺招。
兩個婢女嚇得麵無人色,跌坐在地上,嚇得失了聲。
差點取了二人性命的,正是剛才被兩人議論的太平王世子,而救下他們的人,是肖祐。
肖祐示意二人退下領罰,兩個小婢女連滾帶爬地離開,身後卻始終有一道目光如附骨之疽。
對麵的人動了,他的劍比他的人更快,好霸道的殺意。
決不能讓此人在府上殺人!肖祐咬牙旋身跟上,但卻始終落後半個身法。
眼看兩個婢女要命喪當場,一陣勁風襲來,兩個婢女哎喲一聲跪倒在地,竟巧合般避過了殺招。
太平王世子惡狠狠看向斜右處的樹梢,除了樹影搖晃無半點人的蹤跡。剛才……那裡有人。
出神的片刻,肖祐人已趕到。他擋住太平王世子的目光,確保兩個婢女徹底離開後,暗暗鬆了一口氣。
對方嗤笑道:“蜀王府的家教還真是,令本世子大開眼界。”
肖祐自知理虧,收劍抱拳:“讓世子見笑,在下一定令人嚴加管束搬弄口舌的家仆。”接著話鋒一轉,暗含警告:“但約束下人是本府家務事,就不勞世子出手代勞了。”
太平王世子深深看了他一眼:“既然你我都學劍,不如趁此機會切磋切磋。”
肖祐忍住被盯著的不適感,正要開口。
“不過,你的胳膊現在還抬得起來嗎?”
“你!”
開完嘲諷,對方卻已冷笑著離開了。
肖祐目露憤意,心知對方不過是為了羞辱自己,但……剛才擋下那一劍的執劍手還在微微顫抖。
被看輕了……真不甘心。
“要不要我幫你出氣?”身後,連七一手啃著雞腿,一手舉著酥餅,小嘴吃得油乎乎,間或打了個飽嗝。
肖祐嫌棄地退開一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