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少爺和賀禮 沙曼從屋子裡出來,手上……(1 / 2)

沙曼從屋子裡出來,手上端著一個銅盆,裡麵是血水和沾著血的繃帶。

她放下銅盆,看向眼前的“不速之客”,這人已經在屋外站了小半個時辰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沙曼的語氣依舊冰冷,帶著淡淡的譏誚,但比初見時少了幾分敵意,她心知昨日若不是他故意落敗,瞎子的傷隻會更重。

“我聽人說,瞎子每半個月守擂一次,一次打一場,從無敗績。每守擂成功一次,小老頭就會給他一萬兩。”陸小鳳陳述道。

“島上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沙曼冷笑道:“島上的人還知道,瞎子的錢都被我進賭場輸光了。”

“你絕不會用他的錢去賭。”陸小鳳道。

沙曼聞言眸光微動,語氣不自覺轉柔:“你……為何這麼說?”

“直覺。”陸小鳳笑著眨了眨眼睛,眼裡流露狡黠的神采。

沙曼的笑容顯出落寞和自嘲,轉瞬又冷淡道:“話說完了嗎?你可以走了。”說著便要關門。

“誒,等等。”陸小鳳一手把住門,兩人的距離驟然湊得很近,沙曼一怔,臉上泛起薄紅,倏地退後半步,手揪著垂落的束發,側身低頭不語。

陸小鳳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起正事:“咳咳,我聽聞這半月一次的守擂,在這月中停了一次,所以才會有今天的兩次攻擂挑戰。加上我來的那日,我見你找小老頭給瞎子看病。所以我猜,瞎子身上有傷,一直都沒好全,對嗎?”

說起瞎子的傷勢,沙曼恢複了冰冷之態,隻淡淡道:“這不關你的事。”

陸小鳳鍥而不舍,他實在是很想幫幫這對夫妻:“我已經問過小老頭,他答應隻要三日內給夠他三十萬兩,他就可以讓瞎子休養六個月,不用上比武場。”

沙曼聞言微愣,她不知道陸小鳳是如何讓小老頭鬆的口,但是這個條件如果是真的,的確令人心動。瞎子現在最缺的便是休息。

“我知道了。多謝。”沙曼輕聲道謝,見陸小鳳踟躕不走,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抿了抿嘴角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陸小鳳摸了摸鼻子,尷尬道:“敢問尊夫名諱?總是瞎子瞎子的叫,難免不太尊重。”

沙曼聞言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接著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他從不跟我說以前的事。而且,他喉嚨受過傷,總之,我也沒聽他說過話。”

陸小鳳聞言一陣悵然。抬眼時卻見沙曼正看著自己欲言又止。

“姑娘還有何賜教?”他體貼地開口問道。

“我聽說,是你殺了方玉飛?”

陸小鳳訝然,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銀鉤賭坊、哈拉蘇,還有……竟已是快兩年前的事了。

“是。”

沙曼的眼裡露出複雜之色,正待開口時,屋裡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她側頭望過去,陸小鳳心知可能是瞎子醒了,便道了告辭,察覺到身後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直到門闔上,那道視線才消失了。

他尤自嘀咕:沙曼突然提起方玉飛,是為何呢?

正思索間,轉角處傳來戲謔的人聲:“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把一百萬兩的要求,降成了三十萬兩。”是佯作無奈的小老頭。

陸小鳳聞言卻笑了:“五十萬兩已經給了你,差二十萬兩我三日內自會奉上。”

“陸小鳳,你還真是好管閒事。”小老頭好笑地歎了口氣,背著手溜達著走遠了。

小院屋內。

“你都聽見了?”沙曼扶著瞎子坐下,給他倒了杯熱茶。

瞎子點了點頭,執筆蘸墨,在紙上寫道:“不是三十萬兩。”

沙曼詫異:“你是說陸小鳳騙了我們?”

瞎子卻搖了搖頭,繼續寫道:“攻擂成功的人可得一百萬兩,小老頭提出的條件,應該也是一百萬兩。”

沙曼皺眉:“那陸小鳳為何少提七十萬兩?”她心底轉了轉了悟道:“他是打算幫忙湊齊剩下的七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