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賭坊(捉蟲) “這就……到手了?……(1 / 2)

“這就……到手了?”問話的人是連七。

“幸不辱命。”花滿樓輕搖折扇,微微含笑。

她手執木匣,其中臥著的正是峨嵋斷魂草,一時仍有如墜霧中之感。而這一切,要從小半個月前她於小樓中醒來之時說起。

那日。

“我昏迷了多久?” 連七掩唇微咳。

“一日。”花滿樓溫言道:“五哥今早來信,是關於藤雲木一事。”

“可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她問。

花滿樓搖了搖頭:“問題談不上。隻是藤雲木一向由我五哥照料,有一定的養護擇取之法,信裡三言兩語恐怕說不清楚。五哥此時正在河洛一帶漫遊行醫,正在回返途中。如果葉姑娘方便,五哥建議我們去錢塘找他。”

連七微微沉吟,片刻決定道:“此地離錢塘遠,離蜀中近,我需先去趟峨嵋,等事情辦完,之後往錢塘親自登門拜訪。”

花滿樓手中折扇微停,溫然一笑:“也可。不過葉姑娘若去蜀中,花某願同往。”

彼時一直未出聲的嶽洋皺眉道:“你去湊什麼熱鬨?”

花滿樓微微一笑,麵向青衣劍客:“此去峨嵋大約六七日路程,自峨嵋再往錢塘,水路加上陸路,少說也要一個月,這還沒算上在峨嵋停留的時間。葉姑娘你帶的藥,我今日看隻餘五六顆。恐怕並不足以支撐到那時候。”

他洞悉一切地笑了笑:“嶽少俠雖武功不俗,而花某功夫亦尚可。兩個人,總比一個人保險。加上你此去欲尋藥材,而我與峨嵋派諸位,恰略有幾分交情。”

話說到這份上,連七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若是彆人,她輕易不會信,可若是花滿樓,她信。

於是現在,他們異乎尋常地順利取得了峨嵋斷魂草,僅僅是因為花滿樓和如今的峨嵋掌門嚴人英密談了一番,對方便大方給出了稀有的草藥。

莫非花滿樓對峨嵋有什麼大恩?連七暗忖。

“既然拿到了,便快走吧。”嶽洋抱著刀站在最前,不甚感興趣地道。

隻花滿樓卻注意到青衣劍客的腳步微微停頓,麵朝著演武場的方向。那裡,正由峨嵋一年一度的年輕弟子進行擂台比武。長老宋若秋,嚴放的大弟子趙萬,四秀中的大師姐馬秀真,還有去而複返的掌門嚴人英,四人坐在台上,由趙萬宣讀比試規則,並宣布比試開始。

“怎麼了?”花滿樓溫聲問道。

“總覺得這場景……”她喃喃低語,雖目不能視,隻聽著動靜,腦海中卻浮現出一些似曾相識的畫麵,與當下的情況似有不同。

在前方給他們帶路的年輕弟子熱心地介紹道:“這位少俠有所不知,本派自三年前前掌門取締內門與外門之分後,如今門內弟子早已無親疏遠近之分,隻各憑本事。”

“勝者五人,可進藏書閣任選一門功法修習的規矩還在嗎?”

年輕弟子露出欣喜的表情:“諸位不愧是掌門座上賓,竟連這也知曉。不錯,這的確是之前的規矩,不過如今早已不同。”他道。

“有何不同?”嶽洋問道。

年輕弟子笑道:“自嚴掌門繼任之後,便宣布藏書閣對門內弟子開放,眾人可憑意願自行研習。隻一條,不得將其中所藏帶出閣外。”

“難怪……”連七若有所思。她耳聽台上指點弟子的嚴人英,今日一見,他的武功精進良多。腦海中浮現的一些碎片之中,她似乎曾與他交過手。

不妨台上的藍衫青年似是注意到了這遙遙的觀察,側目望向連七所站之處,目光裡湧動著某些複雜的情緒。隻是終究在弟子的簇擁之下移開了目光,回到台上坐下。

花滿樓折扇微頓,一時如有所覺。

隻他察覺到一無所覺的青衣劍客,和滿身滿眼寫著不耐的嶽洋,不免失笑地搖了搖頭。主動開口對著帶路的年輕弟子道:“我們這便告辭了,還請帶路。”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馬秀真身邊探出了一個小腦袋,是一個看起來十歲上下的小女孩。她看向三人離開的方向,朝著馬秀真甜甜笑問:“師父,那三個人是誰?”

馬秀真著眼一笑:“珂兒。那是花滿樓,另外兩個我倒是沒見過,應當是他的朋友。”她看向身旁的嚴人英:“掌門,花公子他們此番前來,所欲何事?”

嚴人英隻看著台下,淡淡道:“沒什麼,不過一點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