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 腳疼挨背(1 / 2)

前廳走了一趟後,幾人同行便先回了各自的住處收拾東西後,在山門前彙合,預備一同下山。

林鷺來的時候是什麼也沒帶,走的時候行囊中隻放了一身好看的衣裳。

那日沈若煙選給拿了布料給她擇選,又做了一身漂亮衣裳。

她沒有那一身藍白色的弟子服,主角團三人都是門內弟子更不著藍白校服,他們四人站在一起便還算和諧。

*

主角團下山的第一個劇本就在山腳下的彎月村。

彎月村顧名思義,就是每天晚上頭上的月亮都是如鐮刀那般銳利無比,夜間抬頭便覺得像是脖子上架著一把刀。

村陰氣極重,但因在禦雲峰腳下,宗門之人經常走動驅邪便有所緩和,隻是近日不知為何突然妖物作怪便嚴重起來。

彎月村的村長求到禦雲峰來了。

禦雲峰的弟子下山是不允許禦劍飛行的,隻有沈知節和牧如景這般地位極高的人能夠禦劍飛行。

林鷺慣穿緋色襦裙,裙襟隨著山風不停翻飛,她手中拎著包袱,另一隻手提著裙邊。

原主若是拋去那一身邪術,身子骨也確實柔弱,走路時間久了些,腳下都是崎嶇不平的路,縱然她踩著軟底雲履,也硌著腳心發疼。

沈若煙和南宮信走在前麵不知在談什麼,林鷺間他們二人神色,估摸是在培養感情。

林鷺小臉皺巴巴的,她覺得自己腳心似乎都被磨破了,也不敢開口叫住前麵的沈若煙,若是她叫住,她怕沈若煙趕她回山上,那這一切便功虧一簣了。

她側目往旁邊看,旁邊站著的也不是彆人,正是她的攻略對象祝如疏。

祝如疏一襲不染纖塵的白裳,身後束著高馬尾,手中摸著盲杖,神色似笑非笑。

林鷺盯著他看了半宿,被腳邊的石子絆住綿軟的雲履,差點踩空滾了下去,祝如疏伸手將她撈住,這才得以幸免。

隻是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很近,白衣拂過臉頰,風輕柔些。

她被祝如疏一下提起來,腳騰空後,腳下反而不疼了。

林鷺抬頭呆呆的,抬起一雙又大又圓的杏眼盯著眼前近了很多的祝如疏看。

祝如疏臉色時時是蒼白的,總讓她有一種他弱不禁風,羸弱無比的感覺,湊近了才知他身上,白衣之下是同樣堅實的胸膛和臂膀。

林鷺嗅著他身上的墨香氣,這氣味原本沒什麼,隻是因為湊得近,少女恍然間想起夜裡奇異的香氣,登時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一抹緋色。

眼見著前麵的沈若煙和南宮信越走越遠,幾乎消失不見,祝如疏伸手將盲杖遞到林鷺手中。

林鷺的神色還是呆的,盲杖冰冷的觸感碰到她的手時,她才恍然回神,不明所以的將其握在手心裡。

祝如疏感受著風聲,還有林鷺細微的動靜。

他彎起眉毛,笑容若水溫柔,接過林鷺手中的包袱,將她抱在懷中。

突然雙腿離地,嚇得林鷺失衡摟住他的脖頸。

祝如疏輕笑,側身走了另一條小道。

隻問:“腳疼?”

林鷺覺得相當神奇,她怎麼抬手在祝如疏眼前揮啊揮,他始終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以見得是真的瞎。

可是為什麼明明真的瞎,他卻什麼都知道?

林鷺答道:“嗯。”

祝如疏不言,大概是貼得太緊,他能感受到隔著薄薄的衣裳,林鷺那顆熾熱跳動的心臟。

光是感受就那熾熱和鮮活的悅動,便讓他莫名地有些說不上來的興奮。

若是一劍貫穿,她會哭得很慘嗎?

不對,她大概會死。

他的小師妹,金貴又脆弱。

祝如疏甚至那日聽見了,林鷺向禦雲峰的旁人打探他的過往,可是為什麼呢。

*

大概是後知後覺發現他們不見了,沈若煙傳了血鳶來問情況,祝如疏隻說是林鷺腳不舒服,便邊走邊歇,林鷺縮在祝如疏肩頭,細細聽著那動靜,有些忐忑。

還好沈若煙隻是有些擔憂,卻並沒有說讓她再回山上。

到山下,祝如疏便將她放了下來,不知為何這條路竟然能比沈若煙他們快。

林鷺踩著地麵,那細軟的雲履沒有地麵的石子硌著,腳下也不覺得疼了。

沒一會兒,沈若煙同南宮信二人被姍姍來遲。

彎月村的副本,林鷺印象比較深刻。

沈若煙將彎月村的情況同幾人告知。

大致內容是最近村中卻有不少人夜裡被莫名其妙的女子聲音喚醒,最初人們都不甚在意,可是後來卻有特來越多的人夜裡因為這個聲音出去後失蹤,且多為成年男性,村中失蹤的人越來越多,當到後來村中很多人都不得已搬家,到現在彎月村已然成“空村”,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殘以及沒能力搬家的,村中唯一一個青壯年是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