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這位大小姐嫁給魔尊,還頗遭阻撓。直到天帝娶了魔族法陣世家墨家的小姐為妃,獨孤大小姐才成功嫁入魔族為妃,隻是這位在生下兩個孩子後不久便亡故了。
而墨家這位小姐生的孩子,剛好就是書中男主公冶晉容。這人是一名劍修,資質十分出眾,他後來還將墨家法陣與劍術巧妙結合,使得劍道更加變幻無窮威力暴漲,他稱這劍法為誅天劍。
書中反派就是死在誅天劍之下,萬箭穿心而死,死得很慘。
這些先不提。總之,既然龜甲探查不出來,此次法陣之精妙,應該是反派用上了獨孤家的法陣。
他如此小心翼翼守護著小湖,怕是有好東西。
顧南星驚歎的是,反派這事業心真不是蓋的,自身毒素尚且沒完全拔除的情況下,竟已經開始琢磨奪寶。
這種人大概隨便丟哪,都能折騰點什麼事來吧。除了佩服,她想不到彆的詞。
至於這雙子湖的寶物,她除了一點好奇心,彆的想法倒是沒有。除非是對她的命脈九星珠培育有關的靈藥靈玉等等,彆的寶物暫時無法讓她心動。
但她還是讓老六偷偷監視這雙子湖的動靜,她那邊自然也會留意病號的行蹤。
現在她要回去好好煉製白鶴仙霧,煉製成功了還得在森林找妖獸王偷偷試試藥效。妖獸王的平均實力都是太乙金仙的程度,當然招搖森林也有等同於大羅金仙妖力的存在。
若白鶴仙霧的藥效足夠對付太乙金仙,她便也足夠保命了。
隻等反派醫治好了離開,她也要想辦法多賣藥液籌錢,忍痛離開小山莊。
此地已經暴露在了反派視線下,還是早日離開,另選一地隱居的為妙。
至於原主的一切,她唯一的心結隻是對書中男主公冶晉容的愛而不得,彆的全都不惦念。
那這個她就不必參與進去了,她選擇愉快地隱居。
回到山莊,傷員竟已經起來,並躺在她庭院中花架下的藤椅寶座之上。
此時雖然的隆冬時節,但是小結界裡仍舊四季如春,花架上的薔薇開著正豔,前方冬日的溪流潺潺流過。
反派把她給他穿上的素色棉袍換了,穿著精美的深紫色其上印有金色魔靈花的精致衣裳,正躺在椅子上,看著流水發呆。
但他異常敏銳,她才一出現,他視線就望過來。
因為結界畢竟認她為主,她出現是無聲無息的。他可能本以為能夠在她回來前感應到,結果失敗了。
故而他神色之中夾雜一絲懊惱的冰冷,雖然異常迅速地影帝上身,柔弱感已經瞬間掛滿周身。
但可能有些惱怒,他忽然又不裝了,眉眼冷淡地掃過來一眼,又和衣繼續躺下,竟當她不存在。
這大少爺脾氣!嘖嘖,不愧書中白紙黑字寫明的桀驁難馴的角色。
看看自己都撿回個什麼。
顧南星也不理他,回屋略微洗漱一番,便去藥房熬藥。
嘣!
聶春寒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女人回來也不理他也不招呼他,去後院洗漱回來就去藥房熬藥。
看得出來,她心懷期待進的屋。
手中操持的藥材,尤其那一支支白鶴花,在修真界雖然罕見,但也不過是凡草罷了,不值錢,不論丹師還是藥師從來沒人把這種凡草入藥。
她卻像捧著寶貝似的,異常珍惜地取花粉,又用小玉瓶一滴滴倒下花蕊中的花蜜收藏起來。
等這些準備工作做完,她開始異常認真地煉藥。
在她開始煉製時,視線還微微一眼過來。
聶春寒餘光便避開了,他沒興趣偷師什麼藥術。
不過,沒一會,藥房裡嘣地一聲炸響。
隻見一股強力霧氣像撐起煮水的蓋子般,沉重的撲的聲音隨著氣流衝出來,將她慌亂中跳出屋子的身影隱沒在了其中。
一晃眼那霧氣全散了。本就砌得歪歪扭扭的藥房,看樣子更加傾斜了。
這女人卻不管,用袖子扇了扇藥味,又進屋繼續煉製。
接下來每隔半刻鐘,就嘣嘣炸響。
沒過一會,她頭發尖子都炸焦了翹起來,衣服也灰撲撲的,全都是藥味。
聶春寒感慨的是,如此連轟帶炸,那東倒西歪的西側兩間房,竟硬是沒倒。
至於此女煉藥如此灰頭土臉,令他也有些想笑,又有些憐憫。看來與傳聞相符,不論丹師還是藥師,成長過程都比較艱難,沒誰每天不炸幾爐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