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抽筋挖心的疼,抵不過她……(1 / 2)

怎麼辦?澄池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了,眼看藥效的時間就要過了,澄池一咬牙再次拾起了尖刀,這時睡夢中的烈焰,似乎是察覺了身前的人,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神色緊張的澄池,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澄池見他醒來,瞬間便把刀藏在了袖口中,烈焰身上的藥效還未過,他揉了揉有些發暈的腦袋,整個身子柔軟的倒在她身上,語氣極其溫柔寵溺道:“娘子,你......怎麼還不睡覺?是不是烈焰喝醉了,惹娘子不開心了,烈焰不是有心怠慢娘子的,那酒太烈了,烈焰這便和娘子行......周公之禮。”他說著話竟然羞澀了起來,紅著臉撇過了腦袋,緊接著開始去脫了自己的衣裳,還未等澄池做出反應,他便隻剩下白色寢衣了——少年清俊惹人心醉!

之後烈焰暈暈乎乎的,眨著眼睛看著澄池:“娘子為何不脫衣裳,是......害怕嗎,娘子不用怕,烈焰也是第一次經曆這些,若是途中......娘子不喜歡,烈焰便停下來,一切以娘子的感受為主。”

澄池歎息了一聲,這藥效維持的功夫太短了,她狠下心來,用了攝魂司的秘術,在唇上用了咒術,閉上眼睛親吻了烈焰,少年看著她的麵容在眼前放大,他想仔細的去看她的眉眼,卻發現眼前的人五官愈發的模糊了,直到困倦翻江倒海而來,再次昏睡了過去。

他對她絲毫沒有防備,孩子般的清澈的睡顏,映在了澄池的眼底,這一刻讓澄池想要逃走,她不打算傷害烈焰了,良心上實在過不去,所以她要撂挑子!出現這種想法後,她便走下床把尖刀順著窗戶扔了出去,簡單的打包了一下自己的物品,打算隻身回花溪山複命,會怎麼樣......她已經認了!

可真要走時,她忽然有些舍不得烈焰,她和他已經成親了,除了沒有夫妻之實,他已經是她名義上的相公了,這種牽絆讓她停住了步子,她辜負了少年純粹的心,現在她再也不想為自己找理由了,從自己一開始有目的的接近,她便和他是不平等的,她才是那個最陰暗的存在——少年至純,而她負了他!

希望他可以遇到對的人吧,澄池難舍的看了烈焰一眼,這一走怕是不會再見了,她又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準備徹底的離開玄界。

走時卻發現,整個身子有些難以控製,腳下步子更是怎麼也挪不動,這是中了什麼秘術嗎?

還未等澄池多想,她便見那把扔了的尖刀,從窗口又飛了回來,穩穩的回到了她的手中,她的意識也變的模糊了起來,頭上的鳳冠掉落下來,長發肆意揚起,本來柔和的眼神變的凶狠殘暴,觀之麵目神情好似換了一個人,她盯著躺在床上的烈焰,抬起了手......

等澄池再次清醒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花溪山自己的寢殿內,她似乎又做夢了,恍惚中......夢裡那個少年決絕而去,她再也沒找到他,夢裡她發瘋了一樣的尋找,連一片葉子也沒留下,他到底是誰,她已經問了無數遍,那雙悲傷的眼睛縈繞在心底,難過,萬般難過。

澄池:“烈焰。”夢中驚坐,口中卻不自覺的喊著烈焰的名字,她發現自己醒來的時候,臉上還有未風乾的淚痕,睜眼的一瞬間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現在在哪裡?那個少年是烈焰?

澄池頭疼欲裂的拍打著腦袋,神魂還未從夢中脫離出來,卻被厲青弦抓住了手腕,她才發現厲青弦坐在她的床頭,心中的痛苦無法緩解,她便靠在了厲青弦的懷裡,心中的千言萬語皆化成了眼淚道:“師傅。”

厲青弦身子坐的筆直,他像烈焰一樣摸了摸澄池的頭道:“池兒,你終於回來了。”

澄池感受著他的動作,瞬間便脫口問道:“烈焰呢,烈焰去哪裡了?”說完才發現自己在花溪山,躺在自己睡了百年的床上,她的神情一滯再次驚慌的問道:“烈焰呢?”

厲青弦見她這般,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神色一瞬便結了冰霜,他盯著澄池笑起來道:“池兒忘了,池兒昨日的大婚之夜,親手......”

澄池看他笑的毛骨悚然,心臟砰砰直跳,一種無法言說的痛,在撕扯她的腦袋心肺,她心慌慌的,語氣迫切的問道:“親手什麼?”

厲青弦似乎很享受她這般痛苦,卻又覺得她不該這麼痛苦,便毫無波瀾的說道:“池兒......挑了烈焰的筋,挖了他的心,近乎要了他半條命,他現在......怕是廢了大半修為,苟延殘喘的躲在某地,好在他再也不能作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