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貝克曼:他有自己的方式……(1 / 2)

“原來你去處理這種事了。”香克斯說道。

娜娜莉嗯了一聲,他們正行走在森林裡,貝克曼先她們半步走在前方,根據先遣隊探測繪製的地圖,想要深入那片奇怪的濃霧,則需要穿過這一片外圍森林。

一路上沒有野獸蛇蟲,的確就像郊遊一樣輕鬆,於是還有閒心聊一聊先前在營地發生的事情。

“需不需要我留幾個人給你?”他順手折掉頭頂的樹枝,“你這裡也太缺人手了。”

娜娜莉想了想,“你的手下不應該都喜歡出海嗎?”

“也有一些比較弱的,就喜歡到處跑,我還要擔心他們死在哪了,”香克斯湊過去給她看自己剛剛折下來的東西,“好直的枝乾,娜娜你看!”

這一點娜娜莉倒沒有多了解,她隻知道香克斯成了四皇之後有許許多多人想要投靠追隨,倒不知道他麾下的海賊團裡還有不少老弱病殘*。

“人都很有意思。”

香克斯興致勃勃地給她介紹,“奧莉婆婆玩得一手好槍,說不定你和她會很聊得來!”

娜娜莉接過他遞來的樹枝,也隻有香克斯這種性格才會因為一根筆直的枝條而感慨,放到外界,恐怕連十八流的報紙都不會相信這是四皇。

她索性把這根樹枝當做登山杖,“隻要他們願意就好了。”

“你也彆把那些人放在心上。”貝克曼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時間久了,他們就明白了。”

“嗯,”香克斯沉吟了一會開口,眼裡的光明滅晦暗,“也可以找更溫順的。”

娜娜莉歎了一口氣,“人怎麼能用溫順形容,又不是羊……好啦,我知道你在為我生氣。”

她看了一眼依舊走在前方沒有回頭的貝克曼,拉住旁邊人的手,“現在的事情太多了,要論人心凝聚,還是太早。等之後他們自然會知道什麼選擇最好,你知道的。”

香克斯微笑起來,他反握住娜娜莉的手掌,不容置疑地將十指緊扣,陽光透過豐茂的枝葉星星點點落在他們身上,唯獨他的麵容難以窺見。

“我知道的,娜娜莉。”

貝克曼的腳步頓了一下,娜娜莉下意識想要抽出手來,卻被香克斯反而握得更緊,等副手回過頭時,看到的就是一對幾乎倚靠在一起的有情人。

他的眼睛平靜地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移開,娜娜莉比較內斂,被年長的,比起朋友的身份、長輩感更濃的貝克曼撞見這樣親昵的場麵,哪怕是她也有一些不好意思。

她試圖又抽了一次手,得到一枚香克斯的標準燦爛笑容,他的語調很輕,“嗯,怎麼了嗎?娜娜?”

一句話莫名說得繾綣,娜娜莉很少在平常相處時聽他這樣講話,而貝克曼也沒有開口,深黑色的眼珠盯著他們兩個。

……這是怎麼回事。

娜娜莉深吸一口氣,“我先去前麵看看。”

這一次香克斯倒是輕快地放開她的手,然後勾起她走路時散落的鬢發挽在耳後,“去吧去吧。”

娜娜莉在貝克曼麵前停下,森林裡的路本來就是他們硬生生走出來的,想要兩人同行就隻有肩並肩,她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讓一讓。

“貝克曼?”

她不解地抬頭看他,貝克曼能清楚地看見暗色的太陽金屑灑在那雙清透的眼裡,對方又因為光照而輕微難耐地眨了眨眼,融化的太陽血液淌進他的胸腔。

他覺得炎熱難耐,隻有甘美的呼喚能夠止住喉嚨的瘙癢。

“前麵沒路了,”貝克曼簡單地開口,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和神情是不是如常,隻有看見香克斯在後麵平靜地望來,還有她仰起頭來的樣子,莫名乖巧,“過來。”

娜娜莉敏銳時比誰都能更快地察覺到細微之處,但偶爾也會遲鈍,比如此刻,她應了一聲就往前走,被貝克曼握住手肘都沒反應。

“謝謝。”

海賊不在乎細枝末節,也隻有她講究這些。

“說這個就太見外了。”

貝克曼扶了她一把,連帶著將周邊的枝葉都掃斷,背後傳來的視線比火還要讓人感到刺痛,“小心一些。”

“畢竟是貝克嘛,”香克斯的聲音輕飄飄的,“娜娜和我可是一家人,隨便使喚他就好啦。”

“就像馬爾科一樣,當你們大海賊的保姆嗎?”奇怪的感覺轉瞬即逝,娜娜莉無奈地側頭,“不要這麼任性嘛,還和以前一樣。”

話是這麼說著,貝克曼卻看見她唇角柔軟的笑意。他又一次被輕而易舉排開在外。

“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貝克曼不動聲色,他的眼睛和香克斯的撞上,兩個人都沉默著不說話也不退讓。

娜娜莉渾然不覺他們兩人的官司,她的心思全放在了眼前的景觀上。根據卡拉斯的說法,越過這片森林,就能看見蹤跡。

那是一片灰白色的濃霧,憧憧幽影,她的視力非常優越,凝神望去,卻也難以窺見霧裡的景象。

娜娜莉抬頭打量天色,他們是正午出發的,三個人的速度都不慢,如今正好烏金西垂,昏黃黯淡的光線在海天的邊界若隱若現。

“找個山洞吧,”娜娜莉轉頭對兩個沉默的男人說,“休整一下再出發……嗯?”

她奇怪地在兩人臉上掃過,“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凝固的氣氛隨著她的聲音漸漸消融,貝克曼率先拉住她的手腕,“休息的地方往這邊走。”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仰仗自己的經驗走在前麵,香克斯輕笑一聲,慢悠悠跟在後邊,“貝克,你就彆拉著她了。”

“娜娜會不好意思的。”

話語中透露的熟稔和親昵無疑是在宣告主權,貝克曼八風不動,“彆鬨了,香克斯,這裡有塊沼澤要避一下。”

他低頭看著仍然在沉思的娜娜莉,或許是因為他們兩個在身邊,所以她放心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世界裡,根本沒管也沒聽見兩個人的明爭暗鬥。

貝克曼於是握住她的後頸,在香克斯冷淡下來的目光中捏了一下。

“……?”娜娜莉因為他的動作發愣,又立刻皺眉,“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貝克曼的聲音冷淡溫和,“回神了?好好走路。”

娜娜莉這才看見剛剛路過的斑駁泥潭,臉一下就紅了,“我走神了,對不起。”

貝克曼嗯了一聲,垂下手時捏了捏指尖,似乎還能體會到柔軟的溫度。

他們隨便找了一個山洞,不深,剛好能做暫時的休息地。

“在想什麼?”香克斯問她,“是營地的事,還是那片霧?”

他的黑披風蜿蜒在地,剛剛抱回來的柴火乾燥易燃,森林裡的可見度不高,黑壓壓的暮色中,隻有柴火的乾裂爆炸聲是明亮的。

“嗯,”娜娜莉回過神來,“我隻是在猜測裡麵是什麼樣的。”

恐怖的巨獸?傾國的財寶?神秘的考驗?

“我感覺不到危險,香克斯,”她的眼睛映照著躍動的火蛇,“……或許,會是意外之喜也說不定。”

香克斯的掌心輕輕鬆鬆攏住她的後頸,娜娜莉說完話後疑惑地動了動身體,“嗯?彆這樣,待會貝克曼回來了。”

“彆怎樣?”他反問道,語氣立刻變得柔軟黏膩起來,“我和娜娜親密,不好嗎?”

他乾燥的掌心在後頸細膩的皮膚來回摩挲,動作不輕不重,但很快帶起一片紅印。將咽□□給他人的感覺並不好受,脖頸上細小的藍色血管被掌控者了如指掌,呼吸聲都要因為這個動作而放輕起伏。

娜娜莉輕輕按住他的小臂,“好啦,你知道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