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 香克斯:彆招惹她,貝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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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莉在繪製簡單的地圖。

“這一片都沒有什麼動物。”她感歎道,或許是受了濃霧的影響,彆說鳥類了,連一隻螞蟻都找不著。

這不是什麼好的預兆,死寂的森林比活躍的森林更嚇人,本該豐饒的物產資源和食物鏈在這一帶出現缺漏,連他們都隻能吃一些甜果子而不是肉食。

“不過還好,水流沒有受到影響。”

娜娜莉若有所思,乾淨水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她所居住的現實世界裡便發生過一次慘絕人寰的大旱災。

直到後來有人帶回了水,又有人帶回了錢,人們才有了力量陸陸續續重建社會,布列塔尼亞也因此崛起。

不過是誰做的?娜娜莉心中閃過一絲迷惘,水源怎麼能用“帶回”來形容呢?

思索被搭在肩膀的手指打斷,娜娜莉回頭看見香克斯的臉龐,帶著隱約的憂心:“還是像以前那樣聽見的嗎?”

她連忙收攏思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得那麼遠,趕緊嗯了一聲:“這下想讓她們給營地傳信都不行了。”

她又仔細聽了一遍,幾年下來,娜娜莉對這項力量的運用早就如身使臂,任何動物都能成為她的朋友。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娜娜莉問道。

香克斯複雜的眼神轉瞬即逝,他沒有做出從前的粘人姿態,隻是沉吟了一瞬:“這份傾聽的力量……加上進入彆人的大腦,看見他們的記憶。世界政府不會允許的,娜娜莉。”

這牽扯到他們最不願意讓人知曉的曆史,所有意圖窺探知曉的人都是世界政府的敵人。

“我早就是他們的眼中釘啦,”說到這個話題,娜娜莉倒是非常輕鬆,“消失的曆史嗎?我倒從來不關心這個,而且他們早就想把我抓走。”

比起被隱藏的過去,她倒是從這個話題裡想到另一個人。

“妮可·羅賓,”貝克曼說道,“你認識她?”

革命軍一直在尋找這個奧哈拉的女孩,但娜娜莉不是因為這個才想要她的消息的。

“我認識的不是她,”娜娜莉回答道,“是當年我和艾斯去往亡靈鄉的時候,羅傑船長帶來的兩個姐姐的請願。”

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但她從來沒有忘記。

“我會替你注意她的消息的,不過你怎麼總是摻和進這種難搞的事裡呢?”

香克斯伸手揉亂她的頭發,“偏偏又知道該怎麼做。”

這句話被他說得可惜極了,娜娜莉的成熟和早慧被所有人看在眼裡,就連很多大人都沒有她的定力,有些時候想教教她,轉頭發現這個姑娘自己就有謀算。

完全沒有他的用武之地。

他也不管貝克曼在場了,自顧自把頭埋在對方肩頸,略微硬挺的布料和淺軟的發絲就是最好的安慰劑,“顯得我很呆誒。”

娜娜莉臉上止不住帶了熱意,又對身上的大型樹懶沒有辦法,隻能寄希望於靠譜成熟的貝克曼能夠熟視無睹。

“幼稚鬼,”她音色軟和下來,“好啦,之後還需要你呢,馬爾科那要拜托你替我傳信,麾下的人真的要來我這裡嗎?會不會不太好?”

“反正有想下船的人,跑來賺你的一份工資也不差。而且阿妮亞怎麼叫我來著,”香克斯的聲音帶著笑意,“我總要行使做皇夫的責任啊。”

這句話一出來,她看都不敢看貝克曼,後者卻悠哉悠哉往後倚靠,眼睛盯著她羞紅的麵龐,“該休息了。”

一句話解她燃眉之急,娜娜莉忙不迭把他推開,“我去放東西。”

“哈。”

等她離開,香克斯才慢悠悠開口:“做什麼呢,貝克,攔著我和娜娜交流感情。”

他分明什麼都知道。

貝克曼才不管他這胡攪蠻纏的任性脾氣,隻有娜娜莉才慣著他,也隻有她才以為四皇是喜歡哭鬨的小孩。

“明明是做朋友的,怎麼攔著呢?”

他望來的眼裡說得分明,貝克曼沒有立場做出這些成熟可靠的姿態,也沒有立場來說這些打擾的話語。

於是貝克曼也開門見山:“你管不了她,香克斯。”

管不了她和海軍與虎謀皮,管不了她獨自一人孤身赴險,也管不了那些形形色色的緋聞謠言和身邊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

自然也管不了競爭對手的蓄意接近。

圈住領地又如何,對方不是住在他領地裡的寵物,而是同樣對這個世界躍躍欲試的狼崽子。

貝克曼說得鋒利又直白,他眯起暗紅色的眼睛,聲音緊了起來。

“所以你來插手嗎?”

香克斯看著自己的副手,“你喜歡哪個女人,你喜歡在哪個酒吧搭訕,都無所謂。”

“但是娜娜莉,”他的語氣在這一刻無比溫柔又無比恐怖,“貝克,彆把你的心思放在她身上。”

浪子對女人總有奇怪的吸引力,她們前仆後繼,燃燒自己點燃激情,卻不知道做花花公子的男人都是絕緣體。

“她不是你那些情人,你也不該對她玩心思。”

香克斯的手指在格裡芬的刀柄上摩挲,娜娜莉再早熟也比他們年輕青澀,性格裡的溫柔放在情愛上就容易演變為多情,他當然看得明白。

已經存在的他沒法阻止,她喜歡的主動的他也無奈。他的確管不了她,也無法用“管”這個詞去束縛年輕的戀人。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眼睜睜看著有人入侵他的領地不管,特彆這個人還是貝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