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西南迪代表著她一直憧憬的人格與世界。
她最愛的姐姐是這樣溫柔無私的人,她一直以來督促自己也是靠的這樣溫柔無私的未來。
娜娜莉不知道如何訴說,世界是不會對弱者溫柔的,這樣的道理曾經作為殘疾人被放棄的她最明白不過。
但是羅西南迪和尤菲米婭姐姐一樣,他們都是相信著世界會變得美好,並且為之不斷努力的人。
她能在他們身上看見溫暖和希望。
香克斯說得並沒有錯,因為她這樣的人不認親也不認理,撇開溫柔和善的外皮,娜娜莉有自己的一派道理,隻要做出選擇就會前進。
於是娜娜莉緩慢撫摸著他的發絲,“你在賭一個未來,對嗎?”
草帽交給了路飛,他是這個時代最瘋狂的賭徒。
他們渴望、追求、守護、甚至恐懼大秘寶、拉夫魯德與消失的曆史——娜娜莉從前是真的不在乎,但和法伊對話後,她遲疑了。
如果這個世界的常理就是尋求One Piece,那她是否應該順應這條規則?
這涉及到她的來處,她的根源,娜娜莉沒法不在意這個。
“我明白你的意思,香克斯,”她說道,臉龐被朦朧的月光映照,“雷利老師之前就擔心過我們。”
說到這裡,娜娜莉輕輕笑了出來,“他害怕我們遲早要打起來,而夏琪說不需要他亂操心。”
“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嗎,我早就知道或許會有這一天,這和大秘寶沒有關係,香克斯,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
她有一顆堅定到堪稱冷酷的心,他又何嘗不是。
“我不想隨便許下承諾,哄你說那不會發生,那也太不負責了。”
娜娜莉頓了一下,“你知道嗎?我曾經說過要和哥哥永遠在一起。”
“但後來也是我選擇了成為他的敵人。”
娜娜莉看著他微微睜大的眼睛,忍俊不禁,“乾嘛這個表情,我們布列塔尼亞就是這樣自我不可以嗎?”
“但是你知道嗎,在我和他對峙的時候,在我罵他是小人和偽君子的時候……他隻對我說了一句話。”
“直到他死去我才追悔莫及,所以我發誓再也不會讓它遲到。”
“我沒有發現香克斯的心情,我應該更早告訴你才對。”
她溫柔地看著他,眼神幾乎令他心碎,“……我愛你。”
立場無法阻隔愛意,愛意也無法改變立場。
這可能是最動人最恐怖的情話,他的靈魂都跟著顫栗,幾乎想要跪伏。
他們都曾目睹最重要之人為了新時代而坦然步入死亡,他們都曾在悲痛中接過火炬,成為新的守門人。
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這樣與他相似的人,也不會有第二個這樣溫柔又冷酷的愛人。
“娜娜。”他叫道,而對方輕快地嗯了一聲,“怎麼了?”
香克斯伸手鉗住她的脖頸,手指在皮膚上揉捏。
“我們來做吧。”
娜娜莉遲鈍地嗯了一聲才反應過來,臉上的寧靜立刻被打破,變成錯愕:“……什麼?”
“來做吧,”香克斯的手搭在她的腰間滑動,“和我在一起,讓我和你在一起。”
她雪白的臉龐變得通紅,話題變得太快,說話都結結巴巴:“可是,現、現在是在外邊……”
香克斯咬住她的嘴唇,纏綿又動情,“等你回去,就看不到我了。”
“堂吉訶德,阿妮亞,索拉,薩博,”他挨個挨個點人,“我就要走了,而你都在看他們。”
說話間,兩把佩劍已被經丟在一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想推開又被他說中,顧慮著旁人又不敢下狠手。
“……這是外麵……!”
娜娜莉詞不達意地重複這句話,眼尾發紅地看他,眼睛卻開始變得濕潤,香克斯太了解她的身體,黏膩的水聲幾乎響在她的耳邊。
她握住他的手腕,試圖阻止:“真的……哈……貝克在隔壁的房間……等等!”
不知道是哪個詞刺激到他,海賊的手勁太大了,甚至可以用強硬來形容。
“那就讓他把耳朵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