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貝克曼的話又一次打破她的回憶,黑發的男人神色無奈,“就算再怎麼無聊,也不至於走神吧。”
真令人挫敗。
娜娜莉沒好意思說自己為了轉移注意力所以放空大腦了,她清咳幾下,“我在想要怎麼做更好。”
一隻手覆在她的手背,貝克曼帶著笑意的聲音低沉,“就這樣揉就好了。”
他在主動帶著她撫摸。
娜娜莉卡殼了,她隻覺得一時間神飛天外,看著一個長卷發的女孩子被海賊拉著,少女的手掌完全包不住對方的胸肌——這大得也太過分了吧!
甚至可以用豐滿形容……男人遊刃有餘地放鬆身體,肌肉鬆弛下來就是軟的,娜娜莉完全可以又捏又捧,手掌甚至能夠透過布料感受到不一樣的存在。
“你、你…”
娜娜莉難得不知道說什麼,海賊的手裡帶著她再熟悉不過的厚繭,粗糙死了,覆在手背上磨著就痛,偏偏就是握著不放,她的臉連同脖子在一瞬間紅成一片,眼睫毛都在發顫。
貝克曼看著她流露出來的羞澀,被取悅到的海賊讓自己不要笑出來,免得年輕的小姐惱羞成怒——但就算惱羞成怒又如何呢?她那麼較真可愛的性子,就算生氣了,也會認認真真執行[任務]。
這麼一想反而更有趣了才對。
“耳朵紅了誒,”香克斯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旁邊,就像發現什麼新奇事物一樣,“娜娜莉,你在害羞嗎?”
他甚至伸出手去點一點小巧圓潤的耳珠,“真的!”
!!!
娜娜莉不可思議地扭頭看他,“?香克斯?!”
“嗯嗯,叫我怎麼了?”紅發海賊指了指她的手掌,“要繼續哦,娜娜莉,不然就不算了。”
還叫他怎麼了,娜娜莉一時間啞然,她開始懷疑自己與海賊之間是不是存在著代溝,又或者這是一次超真實家家酒,而她被上帝委托扮演一個總是無語的大人角色。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樣子就像受驚的貓,渾身上下的毛都要炸起來了,貝克曼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香克斯,手腕使了力,讓她又把頭側回來。
“他隻是一個笨蛋而已,不過香克斯說得對,”
她藍紫色的眼睛又重新看向自己,貝克曼眼裡情不自禁帶了笑意,他和她對視,娜娜莉突然意識到他有一雙很迷人的黑眼睛。
貝克曼的聲音低了起來,就像誘哄。
“繼續吧,娜娜莉。”
她便鬼使神差,在兩個男人的注視下,不由自主地按住貝克曼的胸肌,繼續了起來。
“摸著感覺如何?”
他在問,娜娜莉強忍著羞恥,心裡狂念羞澀是正常的她沒有必要強迫自己不自然這一句話,“嗯…很健康。”
話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住舌頭,什麼健康?從醫生的角度出發,這一句話再正常不過,娜娜莉可以從頭到尾講述科普三天三夜,但是在現在這個氛圍下……?
娜娜莉感受著熱度與溫軟的觸感,臉默默低了下去,這個姿勢注定她和貝克曼靠得很近,幾乎能聞見對方身上的苦味。
她不知道對貝克曼來說同樣如此,女孩子身上清淺的甜香就像熬煮燉好的蘋果片,他的視角居高臨下,總能看見她顫抖的淺色睫毛,和微微皺起的山根。
這個地方對她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香克斯毫不留情地笑出了聲,他又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不要胡鬨了……”娜娜莉被這個搗蛋的家夥鬨得沒辦法,於是側過臉,鹿一樣清澈的眼睛透露出無助,可憐極了,“香克斯…”
他一瞬間頭皮發麻,乾巴巴哦了一聲,似乎耳朵都要垂下來,眼睛卻是亮的,“我沒有胡鬨。不是說要摸嗎?”
香克斯靠得更近,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另一隻手被他握住,指尖摩挲腕骨又放開,似乎觸碰隻是她的錯覺。
“一起來吧,”
他眨了眨眼,聲音放柔,愉悅地盯著她因此睜圓的眼睛,清淡又純淨的色澤盛滿驚愕。
男人笑意更甚,他的襯衫本來就寬大,海賊大大咧咧的穿衣風格反而變作幫凶,他拉著她的手,略過衣領,放在胸膛。
“一起來吧,”他重複了一遍,“反正我也很健康,娜娜莉。”
至於那個莫名其妙的任務……
——也隻有她還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