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遠很看不慣宮慶凱這種行為,吃透了景昕不會張嘴說不,就一直拿著年紀和閱曆打壓他,偏偏景昕還真的不會搞這套,三番五次總是讓他嘗到甜頭,董事會在即,他就愈發高姿態起來。
“要是你身邊能有一個會張嘴的人就好了。”
哪怕隻是個小秘書,隻要能完全站在景昕這邊,幫著他出主意,一點點的掙脫宮董的控製,情況都會比現在更好。
可惜沒有這樣的人,就算是讓李霄遠現在去找,他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因為隻要在泰華內部,了解這裡麵的一些貓膩,就不可能幫著景昕說話,從眾心理也好,恃強淩弱也罷,人是很現實的動物,就算是讓李霄遠自己來充當這樣的角色,他也要慎重考慮,更彆提其他人了。
景昕看他這樣為自己苦惱,卻也說不上什麼話,本來就是自己不好,他應該更勇敢才對,可又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方法。
他揉了揉鼻子,好像在如此密閉的空間裡聞到一絲煙味,景昕湊到李霄遠跟前使勁聞了聞,“你身上怎麼一股煙味?”他白了李霄遠一眼,“還好意思教訓我,您自己呢?”
李霄遠一聽,立刻不淡定了,舉起三根手指放在耳朵旁:“絕對不是我抽的,這都是後沾上的,我發誓!”
叮咚一聲,電梯到站,景昕抓著人肩膀把李霄遠推出去,也多虧了泰華的電梯裡沒有監控,竟然什麼話都能說了。
“回家再說。”他湊到李霄遠耳邊,幽幽地說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兩人正好出了電梯,李霄遠走在前麵,怕被人看見,也隻能故意拉下臉麵,白白吃了個啞巴虧。
“您回來了,組長和……大少爺?”
“怎麼,我不能回來?”景昕相當自如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你們一個二個怎麼都是這幅表情。”
還不是沒想到您老還能回來與民同樂!薑饒跟李林逸交換了眼神,也隻敢在心裡默默吐槽,半句廢話都沒敢說。
“得了得了,”李霄遠拉開椅子,“我讓你倆查的東西查好沒有?”
“是!”
薑饒反應一向迅速,李霄遠安排下馬上就會查,但奇怪的是,這次調查的並不是與案情有關的東西,而是同事的資料。
“你讓我查的劉白的資料,我都彙總好了。”
“嗯,你念一念就行。”
劉白這個人,履曆可算得上相當豐富,他父親是個緝//D////警,在他初中的時候,不幸因公殉職,在那之後,母親整日以淚洗麵,沒過多久,就連精神狀態都變得很不好,估計是家裡的氣氛太壓抑,也或者是有彆的原因,從那個時候開始,劉白就不學好,整天出去和新區那群街溜子鬼混,甚至還結識了飛車黨,還沒成年就在新區飆車,高中也不好好上,中途就輟學不念了。
他輟學後的第二年,母親因病去世,估計是受到了刺激,他又重新回到學校,瘋了似的學習,可能這人腦袋瓜本來就不錯,輟學兩年之後回歸校園,還能考上大學,去年監督官麵向社會招聘,他也是因為這豐富的生活經驗,才通過了泰華的麵試。
“組長,我覺得他……這也沒什麼啊。”
可能是因為在療養院的時候,劉白救過薑饒一命,薑饒一直記得,所以才會下意識說點好話,而且他查了這麼多,雖然劉白中途放縱過一陣兒,可他後來又學好了,不僅如此,比一般人大倆歲,讀書的時候估計壓力不小,這都能挺過來,說明這人抗壓能力也很出色,總之,看上去沒什麼不穩妥的地方。
李霄遠聽完也是這個意見,隻不過他有他自己的考量,既然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有是內鬼的可能,這個劉白自然不能排除在外,在督查組到來之前,李霄遠想自己先有個心理準備。
他不再提這個,而是轉而去問李林逸:“你呢,你的調查內容整理的怎麼樣?”
李林逸查的是十年前的那幾起連環/殺/人/案,當時,他和嚴肅確定了目前與偵探社合作的那個人,就是當年的那個連環/殺/人/魔/後,李霄遠就向嚴肅要了當年案子的詳情,他倒不是想連帶著把十年前的舊案也解決了,隻是當時警方因為信息量不足,才導致案子無法偵破,而現在不同了,他們獲取信息的方式很多,自然的,也可能會得到更多有聯係的線索。
說不定會與那名殺人凶手,還有那天槍襲自己的人有關。
“十年前的案子當中,有一名受害者確實值得我們調查一番,”李林逸把查好的案件詳情遞給他,“這個人曾經是泰華的高層,後來不知道因為犯了什麼事,被泰華開除,之後染上了賭博的惡習,直到案發,他幾乎欠了一屁股的債。”
曾經泰華的高層……
李霄遠拿過資料仔細地翻看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太多,他總覺得這位“曾經的高層”,離職的原因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