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這人絕對是個變態中的變態,許意歡向來都是襯衫長褲,哪裡穿過這樣的粉嫩的衣服,還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品頭論足?
該死,她知道現在唯有牙齒最為堅硬,她狠狠地咬住了花辰的肩膀,那個男人竟連哼都沒哼一聲,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很得意?
眼看他就要得手,沁檸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牙齒間多了血腥味,她沒有鬆口。
誰知不過片刻,男人便麵容扭曲的,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許意歡,你這毒婦,用這種方式下毒,虧你想的出來,你若想死沒人攔著,但彆拖我下水!”
男人說著拾起衣裳,扶著床欄下了床,狼狽且蹣跚的出了門。
許意歡沒懂他在說什麼,若是再見......她定要抓花他的臉,呼救還未出口,人便毒發暈了過去。
花辰踉蹌著出了屋子,口中喊著:“來人,快、快、救夫人!”
一道閃電落入了花辰的眸子,他理了理額間的碎發,慌亂也掩蓋不住他的俊朗,眼睛裡的笑意漸濃,她第一次有所回應,手不由撫上肩膀上的傷,再次勾起了邪魅的嘴角。
天旋地轉,笑意伴隨著蒼白的唇色,在他心滿意足的神色下,花辰倒在了地上,下人慌忙的圍了上去,“快,救侯爺!”
侯爺和侯夫人相繼暈厥,一時間讓整個花府如臨大敵,雷換來的狂風暴雨,妖嬈的在空中齜著牙齒,頃刻瓢潑不止......
花府上下雞飛狗跳,大夫、下人濕了鞋襪,一盆盆的端著水進出,大夫擰著眉頭,那毒的位置......難以啟齒!
好在花辰挺了過來,大夫的腦袋算是保住,全府的命皆保住了!
花辰醒後揉了揉頭疼欲裂的腦袋,第一件事便是問許意歡怎樣了,在得到沒大礙後,才再次暈了過去,夢中幾次喊著她的名字。
另一邊,許意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因為有光落到了臉上,她艱難的起身打量著四周,腦袋裡瞬間劃過那個死變態的臉,憤怒的動了動胳膊,最好彆讓她知道他是誰,否則她定要擰飛了他的腦袋!
隻是......這是哪裡?四周古色古香的,許意歡好奇的下了床,好在屋內隻有她自己。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一麵銅鏡前,她的臉還是她的臉,隻是稚嫩了一些,像她十六七歲的時候,身上穿著古代樣式的睡衣。
桌子前還有琳琅滿目的首飾,她拿起金釵在口中咬了咬,上麵出現了顯眼的牙印,她又把其餘的首飾都咬了一遍,直到咬了自己的手指。
“好疼”,這個夢做的也太真了。
“哇”,這裡除了首飾還有各種華麗的字畫、瓷瓶、連硯台都是最高級的樣子,許意歡心滿意足,若是夢中沒有那個死變態,至少能打九十九分。
這夢真是太爽了!
許意歡把釵子、簪子、步搖,各種首飾插了一頭,直到再也放不下了,手上帶著各種翡翠鐲子,碰撞的叮當直響,感到滿意後,她才看著鏡中自己臉,嘖嘖,配上飾品真是個大美人呢。
若不是因為自己的性格,怎麼會交不到男朋友!
哼,定是他們瞎了眼!
這時,屋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晃進來一個,和自己鏡中年紀相仿的丫頭,她上前一把抱住了許意歡:“夫人,您可醒來,您以後可不能做傻事了!”
許意歡見她的眼淚蹭到了自己的身上,性格本不喜與彆人親密接觸,便掙紮著動了動身子,菊兒鬆開她道:“沒事了 ,太好了,隻是侯爺還在昏睡......”
“侯爺?”許意歡盯著丫頭的臉一頭霧水。
“對啊,夫人不會是睡暈了吧,就是您的夫君啊!”
“就是那個死變態?”
菊兒一把捂住了許意歡的嘴巴:“夫人可不能亂說啊,這裡人多眼雜的,再傳出、傳出您與侯爺不合的言論就糟了!”
不過是夢而已,許意歡想著和他的仇恨,小聲道:“他能活過今日嗎?”
“夫人,您莫要再說了!”菊兒大氣都不敢出,趕忙走到門口處東張西望後,確定沒人才再次觀緊了門,“夫人的頭飾還是摘了吧,萬一侯爺沒、沒挺過去,您穿金戴銀的會被人說的。”
許意歡才不管他的死活呢,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道:“寶子,有什麼吃的嗎?”
“寶子?”菊兒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夫人,您要吃什麼?”
“海參、鮑魚、肘子、扒雞有嗎?”
“夫人,您......平時不是隻吃清粥嗎?”
“你傻啊,清粥有什麼好吃的,快快去準備吧。”許意歡催促道,萬一夢醒了,怕是還得加班!
“可是侯爺還躺在床上......”
“不怕,死了就可以吃席了!”
“夫人,菊兒這就去,求您了您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