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歡說完話,轉身便出了屋子,她的話是為了原主說的,哀歎古代女子的處境。
花辰見她離開剛想去追,卻被鹿呦攔住了去路,兩人撕扯糾纏了一番後,鹿呦死死抱著花辰不鬆手。
不過很快花辰便以實力壓製住了鹿呦,就要掙脫了他的阻攔時,沒想到鹿呦竟借機倒地,瞬間抱住了花辰的腿。
花辰拖不動腳下的累贅,隻得咬著牙齒蹲下了身子,緊接著用手肘,狠狠地砸向了鹿呦的後背,這種情況下鹿呦依舊不鬆手,直到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花辰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人,從身上抽出了一條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這才大步的出了門,對門外幾個粗使婆子道:“把他關進柴房!”
“是。”幾個婆子站定互相看了一眼,立刻進了寢殿。
花辰這才焦急的去了院內尋找許意歡的身影,又在見到路過的人後,輕咳兩聲雙手背後,裝作正在閒庭信步的樣子,隻是那不安的神色還是出賣了他。
許意歡出來後無處可去,便在院子中一處隱蔽的石階上坐了下來,眼神迷茫的看著池中的快要枯萎的荷葉,終於她雙手抱著膝蓋把頭埋在了膝上,鼻尖聳動語氣委屈道:“花辰,人渣,偽君子……”
之後把頭埋的更深了,自言自語道:“許意歡你在乾什麼?你在意他乾什麼,他就是個紙片人,除了臉長得好看什麼優點也沒有,你醒醒吧!”
說完抬起頭用袖子擦了擦臉頰的眼淚,一陣冷風吹過,她裹緊了自己單薄的衣裳,似乎清醒了許多。
眼神無意識的四下望了望,卻和遠處一個掠過的黑影對上了焦,那個人影形色慌張,也在看到她的一瞬停了下來。
許意歡隻以為是府內的下人,她不會寄希望於花辰,他那種沒人性的人怎麼會出來找她,她對他來說什麼都算不上,她抱著胳膊垂下了腦袋。
哪知那個身影僅僅停頓了片刻,便往她這邊走了過來,直到步伐越發的快,整個人向她衝了過來,許意歡抬頭迎上了他的淩亂目光。
這一刻她心慌了,心臟沒有由來的怦怦亂跳,便起身行了一個禮:“侯爺……來這做甚!”
“本侯隻是恰巧路過,沒驚著夫人吧?”
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許意歡沒搭理他,而是坐回了原地,“侯爺自便!”
花辰見到她生氣,踟躕了一瞬,還是走到了她身邊,竟然挨著她坐了下來,月色下神色如常。
許意歡隻好往旁邊坐了坐,兩人隔著尷尬的距離。
“地上涼。”
少年再次開口道。
“嗯。”
“回去吧!”
無人應答,少年坐了一會兒隻得站了起來,“走,回去!”他說著話已站到了她麵前,自然的伸出了手。
許意歡依然沒有回應,少年的手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直到悻悻的收了回去,隻得加重語氣,“本侯命令夫人回去……”
花辰說著話,竟然拉住了她的袖子搖了搖,“天冷。”
哪知許意歡一用力,竟把他推落了兩個台階,少年站定神色多了些怒氣,隻是瞬間便隱去了:“夫人還在賭氣?”
“賭氣,有什麼可賭氣的,氣不是已經出完了嗎?”
真是明知故問,許意歡冷著臉又有些後怕自己推了他,之後低下頭撿起一根木棍,隨便在地上畫著什麼,畫著畫著早已心亂如麻了。
“更深露重,夫人還是要早些休息......”花辰把自己今日身上披的狐狸皮氅衣,脫下披到了許意歡的身上,“聽話。”
少女一愣,手中的木棍停在了原地,倒是沒有阻止他的行為,顯然他在討好自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許意歡接住了台階,“意歡……一會兒就回去,現在隻是想出來透透氣,侯爺若是忙不用管意歡。”
“夫人還在怪本侯?”
“不敢!”
“夫人為何早不和本侯說?”
她敢嗎?她敢嗎?眼前的人性情忽冷忽熱,稍有不慎便惹怒了他,許意歡分不清真情假意,隻得敷衍道:“意歡知道了,以後什麼不都瞞侯爺。”
“夫人,還是不信任本侯,若是夫人早先開口,本侯定會站在夫人這邊!”
鬼才相信,許意歡聽見他的話,隨手把手中的木棍扔遠了,接著拍了拍自己的手,雙手托腮的凝視著他。
“夫人是本侯的女人,不得私見外人,這次......本侯暫且饒了夫人,彆有下一次!”
“是他自己闖進來的,意歡有什麼辦法!”
許意歡氣急,他的腦袋被驢踢了吧,敢情還是她錯了,傷人的話明是他先說的,摘得倒是很乾淨,還以為他是因為愧疚來找自己的,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