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歡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身旁的菊兒正睡的香甜,她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又查看了幽若的傷勢,見她呼吸勻稱後鬆了一口氣。
天就要亮了,許意歡睡不著了,她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門,正看到門外站了一人,身形高大的背對著她,萬分熟悉的感覺,“侯......”像,太像了,他追來了?
許意歡驚叫了一聲,本能的揮出了拳頭。
少年回了頭,拳頭擦過麵具落了空,她纖細的手腕被他握住了。
花辰迎上了她的眸子,然而隻是一眼,他便再不願放開她了。
“原來是公子,你、你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做什麼?”說完才想到,自己出來急沒戴麵具,果然她回過神來,發現他正專注的盯著自己的臉。
許意歡:完了,徹底暴露了!
花辰:得不到的他偏要!!!
許久,許意歡動了動自己的手,祈禱他沒認出來——明日跑路,“公、公子?”
花辰收回了神思,“這位姑娘......在下好像在哪見過?”
“公子認錯人了,我、我平日都不出門!”許意歡用另一隻袖子遮住了臉。
“哦,我想起來了,街上貼的是娘子的畫像吧?”
“什麼畫像?很像嗎?我怎麼不知道?”許意歡慌了,隻求他不是見錢眼開的人,隻是連她自己都是向錢看的人,又怎麼能用高標準要求彆人,嗚嗚~
“在下聽說侯府的夫人被綁了,不會是娘子吧,你說,若是把你送了官,那銀兩豈不是花都花不完。”他靠近了她的耳畔,壓低了聲音道:“聽說侯爺可懸賞千金呢!”
她的人頭這麼值錢嗎?許意歡否認道:“我不是,或許是長得像而已!”似乎是最後的垂死掙紮,“你、你放開我,再不放我喊非禮了!”
“喊啊,驚動了彆人,姑娘可再逃不掉了呢!”
“你無恥!”
“無恥?嗬嗬,像不是更好嘛,以假亂真,萬一呢?”
“求你了,不要啊,你不是很善良嗎?”許意歡的身子往後縮了縮,內心道:道貌岸然、偽君子!
“哦,善良?在下與姑娘僅有兩麵之緣,姑娘便認定了在下善良,這會不會太早了?”怎麼同樣是威脅,她對他和是侯爺的他不一樣?
許意歡見他不接茬,內心很無奈,難不成她筆下的npc也帶了她的影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公子給人的感覺便是善良。”
“姑娘還是少相信彆人吧,在下這就把姑娘交給官府。”花辰有意的說著,手竟然拉著她往外走去。
許意歡的腳在地上摩擦,“求你了,不要啊,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花辰聞聲果然鬆開了她,“當真什麼都答應?”
許意歡的手護在了胸前,“以身相許不、不行!”
花辰眯起了眼睛,冷光灼灼,“為何?”這次為了他嗎?
還能為何,難道她筆下的人物,腦子裡隻有床笫之歡嗎,到底是她寫文的時候出了問題,還是她出了問題!
“公子,那事有什麼意思,得到的快樂是短暫的,您不如多個丫鬟貼身伺候你,我可是什麼都會呢!”
淦,又把自己賣了,她好歹也是主角啊,剛從狼窩逃出又入虎穴,更是悲慘的淪為了NPC的丫鬟,天啊,果然書中世界已經大亂了!
“是嗎?”
“當然,當然,要不呢先撒手,讓我給呢捶捶肩?”
“嗯......”
“您還猶豫什麼啊,你想啊你一個人住,吃飯得有人做吧?衣、衣裳得有人洗吧?那個出去買點什麼,不、不得有人給提個包?”
嗚嗚,許意歡越說越想哭,她擦了一把臉,怎一個慘字了得!!!
“確實劃算,隻是這些在下也能做!”
“你彆得寸進尺了啊NPC!”許意歡脫口說出了心裡話,趕緊捂住了嘴巴!
“什麼?”花辰一頭霧水。
“我、我是說你還想要什麼!”你要不要臉啊,這樣還不行嗎?你到底想要什麼啊!許意歡內心咆哮!
“你......”花辰拉長了語調。
“都說了以身相許不行!“
“要你,再得容我想想,哦,在下有個習慣,就是睡覺的時候,喜歡彆人唱曲子。”花辰刻意在試探她,他曾唱娘親哄他的曲子,來討許意歡歡心。
而他越發覺得眼前的人是她,又不是她!
“曲子啊,我什麼都會,流行的、古典的、說唱也可!”許意歡為了換取求生的機會,已經用儘了渾身解數。
“哦?那姑娘先唱一段?”花辰好奇她到底有多少點子。
“行。”許意歡假笑著,他這明顯是考驗她啊。
古代的人能歌善舞,曲子大多柔情,她思考了腦海裡的曲庫,隻剩了同事KTV中的狼嚎,不堪入耳,他能聽得懂嗎?
有了,就唱周深的《大魚》,又抒情又柔和,還符合她現在的心境。
許意歡清了清嗓子:“啊~~~海浪無聲將夜幕深深淹沒,漫過天空儘頭的角落~~~”她徹底沉浸在了自己的歌聲中,直到一撇頭觸及了他震驚的神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