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踩著蓮步。一股通身的沉靜氣息,並不像個丫頭。
馮若昭素來是個敏銳之人,她抬起頭來半是疑惑半是不解的問:“請問尊駕是誰?”
端著衣服的小丫頭揭開了鬥篷,露出真容。
馮若昭先愣了愣,後又上前行禮:“齊福晉。”
“不必多禮了。”依舊是清冷持重的聲音,“我和年福晉一起尋了個機會來看你。
方才讓婢女告訴你的話,你可想通了嗎?”
“姐姐說的,難道是此物?”馮若昭從懷裡掏出了這團素錦。
齊福晉看了一眼她:“你想過沒有,馮格格,有人拿你做局,你現在入局已深。
你不聽從於宜修,便隻有死路一條,若想向死而生,必得破釜沉舟。
自救。才能保住你這條命。”
馮若昭愣在原地,思索片刻,已然有了主意。
她雙眸微眯。心頭突突直跳,她定了定心神。
複又問道:“姐姐的意思,是要我自己動手嗎?”
齊月賓點了點頭:“非如此,隻怕王府裡的下一個冤魂便是你了。”1
說罷,,拉起鬥篷便退了出去。
聽到小廈子恭敬地送了年世蘭一行人漸行漸遠,下房隻剩她默默沉思。
她咬了咬牙,把素錦放到橫梁上,伸著脖子就遞了上去。
剛過三更。此時,王爺還在書房。
蘇培盛急忙跑進來喊道:“不好了王爺,馮氏想不開懸梁自縊,現在已經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