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 都是誤會(1 / 2)

日頭升了起來,曬得人難受,再加上裡裡外外圍了一圈看熱鬨的人,薑梨臉上的汗不停的順著下顎往下流,她抬手擦掉汗,甩了甩。

“第一,我沒有偷人,山上就住了我們姐妹四人;第二,我現在有事,不想和你們浪費口舌;

第三,咱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隻要不做犯法和觸及道德底線以下的事,都與你們無關。”薑梨煩躁的揮了揮人群,“大熱天的圍到一起看熱鬨,你們不熱我還嫌熱呢,散了吧。”

“你根本不敢跟我們上山走一遭,是不是心虛了?”薑父攔在薑梨麵前,不讓她走。

薑梨有點懷疑薑父腦子裡是不是有泡。

且不說他們有血緣關係,就說大庭廣眾之下去汙蔑一個未婚女子的清譽,這種行為就值得唾棄。

這裡是民風淳樸而落後的古代,人們被封建思想完全同化,有時候流言比利劍還傷人,她今日無論做不做解釋,這盆臟水已經潑到她頭上,以後旁人記住的隻是那些軼事。

更何況此事有薑父和李老頭推波助瀾,周圍還有一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怕是影響更為惡劣。

“我就說她怎麼搬到山上住了,原來是有了相好。”

“怪不得看不上李老頭家的傻兒子。”

“我猜啊那頭野豬也是她耍的手段吧。”

“這些日子又是吃肉又是吃白麵饅頭,會不會是相好的給的?”

“她最近不是總往鎮上跑,是不是去和相好的幽會?”

“嘖嘖嘖,沒想到小小年紀也是個沒臉沒皮的東西。”

“……”

一道接一道惡毒的話語全部砸到薑梨身上,說話的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一起起哄,仿佛她做了多麼罪大惡極的事。

薑梨隻見過電視演過類似的事件,當時隻覺得誇大其詞,沒想到藝術果然來源於現實。

薑梨一連幾日都在忙著砍樹,身上無比酸疼,她本來想著儘快與張大爺商量好蓋房子的事,便去鎮上買些需要的材料,沒想到一大早遇到這麼多糟心的事和人。

她有些疲倦地捏了捏鼻梁,“各位父老鄉親,你們大多都是我的長輩。我從小在這個村子長大,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清楚。

可現在憑借著李老頭空口無憑的話,你們便隨意猜測我,我年紀小,和妹妹隻想著有口飯吃,哪裡有閒心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你們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張大娘陪笑道,“唉,咱們是看著這丫頭長大的,你們將心比心也為這丫頭想想。”

“你以前不是經常在村子裡說這個小傻子。”李老頭嘲諷道,“這些日子沒少從薑梨那裡拿到好處吧。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對得起自己的心,你摸摸你的良心,為從前奚落過的人說好話,羞不羞。”

這話說的張大娘麵紅耳赤,她以前是好說薑梨,可那大都是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

她也的確是得了薑梨的好處,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是真的有點喜歡這個勤勞能乾,嘴又甜的小姑娘。

薑梨安撫地拍了拍張大娘的肩膀,“無事。那些都過去了,我沒有放在心上。”

周圍的人群已經開始起哄,“咱們就去山上看一看,這丫頭到底有沒有偷人。”

“若是找到奸夫,就把這丫頭趕出薑家村。”

“直接打死...”

薑梨怒氣衝衝攔到他們麵前,“你們站住...”

話還未說完,便被幾個大媽推開,“你說站住就站住啊,再說南山又不是你家的。”

“嘖嘖嘖,住幾天南山,就把自己當南山的主人了...”

人太多,薑梨根本阻止不過來,烏壓壓的人群像瘋了一樣全部衝向南山。

薑梨心中萬分焦急,她與許隱之間的確是沒有什麼,但若是被他們發現許隱,她就是有一千張嘴都說不清。

張大娘以為她在擔心山上的妹妹,好聲安撫,“薑梨啊,你彆急,這些人應該不會動薑桃她們。

且眼見為實,他們去看看也好,隻要真相大白,你不就是有理的一方嗎,到時候張大娘幫你罵死他們。”

薑梨打算先從近路趕到山上,把許隱藏起來,“張大娘,我在山上種了不少莊稼,他們若是給我踩死怎麼辦,我得先去看看。”

張大娘年紀大了,腿腳沒她利索,喊道,“哎哎,薑梨丫頭啊,你走慢一點...”

薑梨剛出村子,便察覺到幾個不懷好意的人跟在她身後,左右都甩不掉這幾個尾巴。

山上有不少一人高的野菜,薑梨見狀心生一計。

“唉,早上不知道吃了什麼肚子難受的很,我要去拉屎。”薑梨故意大聲說出這些話,讓那幾人聽到,而後一股腦地鑽進野草叢中。

她對南山熟悉,很快便甩掉了那些人。

隻是她半分不敢停歇,以最快的速度往許隱所在的山洞趕,終於到了山洞口,她氣喘籲籲地輕聲喊道,“許隱,山下有人來了,你...”

洞裡竟然沒有人,乾乾淨淨地,幾乎沒有人生活的痕跡。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