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多喝了兩杯酒,沒想到酒的後勁太大,宴後沒多久,便昏昏沉沉躺在床上。
以前薑父喝醉酒後看起來十分難受,薑桃擔心薑梨也會如此,便拿起鐮刀背起小筐,“我去山上找些趕黃草給姐姐做個醒酒湯。阿檸,你和阿橘給姐姐喂些溫水。”
“姐姐,快去快回。”
薑桃最後叮囑一句,“你們記得鎖好門。”
“知道了,姐姐。”
薑梨胃裡一陣翻騰,捂著嘴跑到外麵吐了個痛快,又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往返幾次,難受的緊。
薑檸與薑橘二人又是喂水又是擦臉,忙得不亦樂乎。
天色漸黑,薑梨終於悠悠轉醒,醒來後口乾舌燥,腦袋一陣發蒙,剛睜開眼,薑檸與薑橘便圍了上來。
聽完二人所述,薑梨顧不上身體難受,套上衣服,“等我走後,把門鎖好,我去找阿桃。”
因著今日來此吃飯的人太多,許隱在家不太方便,早早的便去外麵躲了起來,如今也不知身在何處。
薑梨按捺住心慌,決定先去與薑桃常去的地方找一找,剛出門便遇到歸來的許隱。
“發生何事?”
薑梨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阿桃該不會遇到什麼虎狼之類的野獸吧。”
見她麵色焦急,許隱悉心安撫道,“我在此山待了許久,並未見過虎狼。你先彆急,咱們先去你們平日常去的地方找一找,說不定薑桃隻是天黑迷了路。”
“但願如此。”
二人找了四五個常去之處,都未見到薑桃,薑梨心中越發焦急。
許隱蹲下身,拿出火折子,照著地麵,“等等,這裡似乎有打鬥的痕跡。”
大片倒地的野草,其中還有拖拽的痕跡,就著亮光薑梨在野草中發現了幾株趕黃草。
“定是阿桃掉的。”
問題是誰擄走了薑桃?
薑梨沉思後,心中出現兩個人選,她朝著許隱微微頸首,“許隱,勞煩你去爹娘那裡走一遭,看看阿桃是否在那裡。”
許隱蹙著眉頭,“你要去何處?”
“李老頭家。”
事不宜遲,薑梨與許隱兵分二路,薑父薑母在村子東頭住,李老頭在西邊的田裡蓋的茅草屋。
一路上薑梨都在想,若是阿桃真的被李老頭擄走可怎麼辦,李老頭那個癡傻的兒子叫李旺祖,薑梨見過,長的不高,卻足足有兩百多斤,若真是他們擄走了阿桃...她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遙遙望去,村子裡不少人家點起了油燈,李老頭家卻是一片漆黑,走近一看果然大門緊閉,薑梨把窗戶破開,裡麵並沒有人。
不在此處,又會在何處呢?
“崽崽,牛肝菌我還未用,能不能兌換成阿桃的位置所在?”
崽崽沉悶地搖了搖頭,“我是農作物兌換係統,其他的幫不了您。主人,對不起。”
薑梨雙手大力拍了拍臉頰,強迫自己莫要心急。
以前癡傻時,似乎見過李老頭在南邊的田裡挖了個儲藏糧食的窖,思及此,薑梨趕忙往那裡趕。
不管有沒有在那裡,她都要看一看。
沒走多遠,許隱便追上了她,“薑桃並未在你爹娘家中。”
薑梨方才想,如果薑桃在薑父薑母那裡,他們頂多是求財,若是在李老頭....後果不堪設想。
她的心涼了半截,恨不得健步如飛,立刻跑到那塊田裡探明真相,許隱彎腰蹲在她麵前,“我背你,快一些。”
若是平日薑梨並不想與他有太多的肢體接觸,但此刻她管不了那麼多,薑桃要緊。
二人很快便到了李老頭田裡的窖,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響。
“有聲音!”
許隱把薑梨放下,“我下去,你在此處等我。”
“我與你一起。”
許隱點了點頭,“跟著我。”
窖上麵搭了一個大棚,地上躺著的赫然就是薑桃背著的那個小筐。
許隱推開窖上麵的木板,跳了下去,薑梨跟著跳了下去。
窖不小,跳進去後,裡麵還有一道木門,這次能清晰地聽到薑桃的嗚咽聲,薑梨二話不說上腳就踹。
門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上,也驚醒了裡麵的人。
李老頭和兒子的笑僵硬在臉上,□□著上半身,脫褲子的動作一頓,還未來的及反應,薑梨上去哐哐就是兩腳,二人被她踹倒在地。
薑桃四肢被綁在床上,身上的外衫被褪去,嘴被抹布堵著嚴嚴實實,身體各處還有不少擦傷。
薑梨眼眶發紅,給薑桃鬆了綁,把身上的外套套在她身上,把薑桃緊緊抱在懷裡,“阿桃,彆怕,姐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