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擄 最荒謬的事情(2 / 2)

“姐姐...”

薑桃身上止不住的顫抖,眼淚一串接著一串掉。

幸好!未到難以挽回的地步!

薑梨揉了揉薑桃的頭發,“阿桃乖,先上去,姐姐馬上來。”轉過頭對著許隱說道,“許隱,幫我把阿桃抱上去,多謝。”

許隱點了點頭,“你自己多加小心。”

方才那兩腳,他便看出,這對父子並不是薑梨的對手,且有他在外麵守著,定不會讓薑梨出事。

地上躺著的二人見到薑梨一陣後怕,瑟縮地往後躲,薑梨按捺住把他們打死的衝動,提起褲腿,蹲下身,視線繞著窖轉了一圈,“這事,你們不是第一次做吧?”

牆上掛了不少繩索和女子的衣物。

李老頭年歲本就大,再加上剛才薑梨那一腳,此刻齜牙咧嘴地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著,聽到薑梨這樣說,視線躲閃,“你...你在說什麼?我們什麼也沒乾。”

“哦,是嗎?”

薑梨隨手撿起一根麻繩把李老頭的傻兒子李旺祖的四肢綁了起來,又撿起一塊磚頭,猛地拍在李旺祖的頭上。

鮮血順著李旺祖的腦袋橫流,他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血!血!爹!祖兒好疼啊。”

“你...你敢打他,我殺了你!”

李老頭大聲吼道,兩隻小眼睛瞪了起來,剛要起身,就被薑梨一腳踩在地上,半天沒喘過氣。

薑梨滿身冷意,恨不得拿刀把他戳成篩子,“嘶,應該不疼啊,我都沒用多大的力氣。”

“你...你放了我兒子。”

薑梨嘴角微微勾起,“你在說什麼屁話!方才你們要對阿桃做的事,你不會以為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李老頭還未講話,李旺祖嗷嗷大叫,“爹啊,你不是說讓那個女子生兒子嗎?她怎麼跑了?

這個女子一點都不好,我不要她給我當媳婦,我還要剛才那個好看的。”

李老頭還想說什麼,被薑梨一腳踹到牆上,她微笑著蹲在李旺祖跟前,“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李旺祖麵露驚懼之色,脖子縮了縮,“你...你想乾什麼?我不怕你,我爹...可厲害了!”

薑梨拽著他的衣領,厲聲道,“這是你們綁的第幾個女子?”

李旺祖被嚇了一跳,顫顫巍巍地數了起來,“一,三,五...這個第六個。你說過會放開我的,嗚嗚嗚...我的頭好疼。”

“真乖,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等會就放了你。”薑梨笑意未至眼底,“你們為何要把她們綁起來啊?”

“爹爹說那些都是我倆的媳婦,要給我倆傳...傳宗接代。不過以前的那些小媳婦都太不中用了,不僅不願意給我們生兒子,還死了。”

薑梨心中早早便有所猜測,卻沒想到事實真的是她最惡心的那種。

人的心竟能肮臟的這種地步,怪不得李老頭給李旺祖娶了五個小媳婦,每個沒活多久便去了。

李旺祖的智力猶如四五的孩子,一切都是李老頭這個畜生做的惡,他們竟然這樣對那些可憐的女子。

前段時間被李老頭汙蔑偷人,薑梨本就想教訓李老頭一頓,因為蓋房子太忙,沒來得及教訓,卻被他得了機會把薑桃擄走。

薑梨拿起板磚把李旺祖拍暈,施施然走到李老頭身邊,她被嘭了一臉的血,此刻笑起來看著很是恐怖,“方才是哪隻手動了阿桃?”

“你...你敢打....啊!”

吼叫聲不絕於耳,薑梨挖了挖耳朵,“哎呀,你說說你。我問你問題,你非要左顧言他,一定是你的錯。”

李老頭右手手腕被磚頭拍變形,身體縮成一團,喉嚨裡除了哀嚎,再沒有其他聲音。

“你們傷害阿桃和那些女子的時候,是不是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薑梨就著他的左手手腕又拍了下去,這次李老頭哭都哭不出來。

這個時代女子的地位尤其低下,再加上女多男少,把自家的閨女換了糧食的大有人在,命運使然,讓那些女子遇到沒良心的父母和禽獸不如的李家父子。

薑梨曾經是那些女子。

薑桃亦是。

如果她們真的被侵犯,大抵也是不敢說出口,惡語隻會針對那些受害者,至於施暴者則被輕飄飄的揭過。

受害者一輩子痛苦不堪,施暴者則把這事當做戰果炫耀。

這便是世間最荒謬的事情所在。

“....彆打了,我說,薑桃模樣不錯,我就是想讓她給我生個孫子。”

“孫子的話...這輩子你大抵不會有了。”薑梨撿起地上的破布塞到李老頭口中,一腳接著一腳地踹向他身上的某個地方,李老頭也從一開始的嗚咽慢慢昏死過去。

薑梨頹然地蹲在地上,環住雙肩,今日若是再晚一步...她便是把這條命抵了去,也不能夠。

都是她的錯。

她不應該喝那麼多酒,她不該讓阿桃孤身一人去采藥。

薑梨從窖裡爬出來,眼底的淚還未散,她看向昏睡過去的薑桃,聲音悲涼,“許隱,你有沒有讓人無法生育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