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隱聽力好,方才窖中發生的所有事,他都知曉,他從懷中拿出一瓶丹藥,“此藥少量服用為良藥,使用過多則會變成傷人的毒藥,服用十顆左右則會令人永久喪失生育的能力。”
想了想,他站起身,“我去吧。”
薑梨按住他的肩膀,拿走他手中的丹藥,聲音冷然,“多謝,我自己可以。”
過了良久,薑梨從大棚中走了出來,她彎腰把睡著的薑桃耳邊長發順到而後,“姐姐帶你回家。”
“我來...”
薑梨笑了笑搖頭,彎腰把薑桃背上,她的妹妹她自己背。
月光拉長兩個人的身影,女子的背影瘦弱而堅定。
許隱手指顫了顫,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到家中,薑檸和薑橘迎了上來,“姐姐,阿桃姐姐怎麼了?”
薑梨把薑桃放在床上,“受了點驚嚇,暫無大礙,你們先去那個房間睡覺,阿桃我來照顧就好。”
“可是...”
“昨日的作業是不是還沒寫完?”
“我們馬上去睡覺!”
薑梨搖頭笑了笑,卻對上守在一旁的許隱,她的笑容淡了幾分,“今日之事多謝。”
“...不必道謝。我方才喂她吃過安神藥。”許隱喉結微動,“今日我若在此便不會發生此事,我...”
薑梨眼眶微紅,“與你沒有半分關係,怪我多喝了酒。”
空氣沉默了良久,薑梨終於呼出一口長氣,“你先去休息吧,還望今日之事幫我瞞著阿檸和阿橘。”
薑桃被李老頭擄走的事,越少人知曉越好,村裡人多眼雜,不定能傳出什麼言論。
許隱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曉。”
女子的清譽何足珍貴,他又怎會多言。
“等等。”薑梨叫住了他,斟酌片刻開口道,“明日一早我要去一趟鎮上,還要勞煩你幫我照看家中。”
“好。”
許隱點了點頭,轉身返回了方才的窖中。
薑梨端了盆熱水把薑桃的身體擦拭乾淨,擦傷處摸了藥膏,就這樣坐在床邊看著薑桃,直到天亮。
腦海中一個念頭越發清晰。
窖中,李老頭與李旺祖剛悠悠轉醒,一個蒙麵之人就出現在他們麵前,還未來的及大叫,一道冰冷的長劍緊緊貼著他們的脖頸,二人頓時泄了氣。
“今日發生的事讓我心情很不好,你們二人是想怎麼死?”
李老頭連忙求饒,“大俠饒命,求您放我們父子一條生路,我再也不敢了。”
許隱冷哼,“那些被欺負的女子向你們求過饒時,你們放過她們了嗎?”
此人眼中的肅殺之意令李老頭膽顫,他隻能一遍遍求饒。
許隱喂他服下一顆藥,“這種毒藥需每月服用一次解藥,否則便會渾身潰爛而死。若想無事,你們發誓以後再不亂說話,永不欺辱女子,我便每月給你送一次解藥。”
李老頭怕極了,隻能不住點頭,“我一定不亂說話,不欺辱女子,求大俠賜解藥。”
“看你們表現。”
旭日東升,薑梨架著驢車剛到村口,便看到不少人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哎呀,真是作孽啊。”
“究竟是誰對李老頭下這麼重的手。”
“聽說旺祖的頭都被砸了個大窟窿。”
“怎麼不去報官...”
“誰知道呢。”
薑梨停下驢車問,“張大娘,你們方才說什麼呢?”
張大娘左右看了看,把薑梨拉到一旁,“薑梨啊,你最近出門可得小心一點啊。李老頭和旺祖昨日被歹人襲擊,現在還在村子西頭的王大夫家躺著呢。”
“啊...”薑梨故作驚訝地捂起嘴巴,“究竟是何人所為?”
張大娘吞吞吐吐道,“村子裡都說,是上次你爹和李老頭二人汙蔑你偷人不成,心生間隙,你爹昨夜偷偷砸的。”
還真的...出乎她的意料啊,她還以為李老頭會把事情抖落出來呢。
薑梨‘嘖嘖’幾聲,“張大娘,無憑無據的事可不能亂說啊,你自己也注意點,我先回家了。”
“前些日子你給我的小白菜都長了出來...”
此言一出,不少人圍了上來,“薑梨啊,你能不能給我一些小白菜種子啊?我們不賣錢,就自家人吃。”
“對對對,我們就自己吃。”
薑梨矜持地笑了笑,“現在沒有多少種子了,等下一波成熟了,你們再去山上問我要。”
“好嘞,一言為定。”
“薑梨還真是厲害,年紀輕輕蓋了這麼大的院子,還把妹妹們照顧的這麼好...”
薑梨剛把驢車停好,薑桃便跑來抱住她的腰,“姐姐,你回來了。”
“你...我給你買了安神的藥。”薑梨不敢看薑桃的臉,更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姐姐昨日打大壞蛋的樣子真好看。”薑桃扯著她的衣袖,“姐姐,你彆難受,昨日那個壞蛋把我綁走前,我拿著石頭砸了他好幾次,他的腦袋都腫成了豬頭。”
“是姐姐的錯,對不起。”
薑桃拉著薑梨的手,往家走,“我真的真的沒事,姐姐彆難過了,粥好了,咱們先去吃飯。”
薑桃沒有怨恨薑梨,昨日姐姐救了她,她也好好地沒有受傷,沒有必要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薑梨隱下神情,笑了笑,“好,回家吃飯。”
“姐姐上次你說的勾股定理是什麼呀?”
上午薑梨給薑桃三姐妹布置完作業後,見薑桃沒有什麼大礙,略微放了下心。
崽崽飛到她麵前提醒道,“主人,牛肝菌還有十天的儲藏時間哦。”
十天後便會被係統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