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走出院子,正好對上阮世然的笑臉,“阮掌櫃,你怎會在此?”
前幾日,薑梨把牛肝菌送到了珍饈樓,因為阮世然太忙,二人沒有說上幾句話。
阮世然臉上溢滿笑意,拿起折扇扇了扇,“等會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先把東西搬進屋子。”
許隱一出來就看到二人熟稔的攀談,身體離的很近,薑梨臉上還掛著笑,他的手指微微蜷縮,“我來搬。”
“這是...”
薑梨頓了頓,解釋道,“我家的武夫,阮掌櫃請進。”
二人進了院子,馬夫問,“小兄弟,咱把東西搬到哪?”
許隱深深看了他一眼,“跟我來。”
馬夫被他看得一機靈,此人的眼神好嚇人!
張大娘見他們二人有事相談,十分有眼色的帶著薑桃姐妹三人出去。
“阮掌櫃,究竟是多大的喜事,值得您跑一趟。”
阮世然粲然笑道,“還記得咱們下的賭約嗎?你贏了。”
這才不到二十日,她就贏了?
薑梨有點不敢置信,“這...該不會是你誆我的吧?”
“薑姑娘說笑了。”阮世然把最近發生的事一一說給薑梨聽。
原來,薑梨把牛肝菌送去的第一夜,便賣出了幾百份,而後更是日進鬥金,一躍成為整個江城風頭正盛的酒樓。
前些日子,慕名而來了許多外地人,直接把珍饈樓的名號傳到了許多城鎮,酒樓每日爆滿,忙得不可開交。
“竟是如此。”薑梨笑道,“阮掌櫃可願遵守承諾,與我一起開通去往燕都的商道?”
“自然。”
薑梨伸出手,“一言為定。”
阮世然擊掌,“一言為定。”
‘嘭’一聲巨響驚醒了開心二人組,薑梨轉頭望去,幾匹上好的布料摔落在地。
“手滑。”許隱淡淡道,而後不慌不忙地撿起東西,慢悠悠地往房間搬。
薑梨沒有太在意,把天香樓羅東潤找來此處的消息告訴了阮世然。
因為說著悄悄話,二人離的近了些。
‘嘭’又是一聲巨響。
許隱,“手滑。”
薑梨,阮世然,“......”
阮世然收回視線,“竟有此事,怪不得你請了個武夫。”他頓了片刻,“要不,我再請幾個高手幫你看家?”
“不必,他一個人可以搞定。”薑梨想了想還是把教張大娘種植牛肝菌的事與阮世然說了說,“你若是想收購,到時候我與張大娘商量商量。”
薑梨要教誰種的事本來不用告訴阮世然,但轉念一想,若到時張大娘高價賣給天香樓,也好讓阮世然先做準備。
阮世然心生感激,“多謝薑姑娘告知我此事。每次你用驢車拉到江城多少有些受累,我想到時直接派信得過的人來你家拉,你看是否可行?”
“當然可行。”薑梨歎道,“正巧再過些日子我種的水稻和小白菜都要收,阮掌櫃你....”
‘啪’一聲巨響,薑梨嚇的渾身一哆嗦,定睛一看,許隱腳下散落一堆茶杯碎片。
許隱淡淡道,“手滑。”
一次如此,兩次如此,今日都第五次了,薑梨就算再找借口為他掩飾,也知道許隱是故意的。
與阮世然道彆後,薑梨把許隱揪到一旁,“你最好有事。”
許隱雙手一攤,聳了聳肩,“真沒事,你忙吧。”
薑梨氣的跺腳,白了他兩眼,“和阿桃做飯去。我要教張大娘,沒事彆搗亂。”
許隱訕訕地撓了撓頭,他好像又把她惹生氣了,可...見到她和那個小白臉掌櫃那麼親近,他心裡堵的慌,就想做些什麼吸引她的注意力。
注意力的確是吸引過來了,就是薑梨的眼神快把他殺死。
薑桃調笑他,“許大哥,又被姐姐訓了吧。”
“...沒有。”
薑桃笑了笑沒再說話,從這些時日的觀察中得出,此人的嘴比溪邊的大石頭還硬。
薑桃把米掏好放入鍋中,又放了些泡好的綠豆。
許隱在後麵一把一把的添柴。
“阿桃,你姐姐那個小白...那個阮掌櫃是什麼關係?”
“姐姐把東西賣到酒樓,應當是...商品交換關係?”
許隱眉頭皺的老高,薑梨和那人的關係十分不一般,該不會...薑梨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