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滑 沒事彆搗亂(1 / 2)

剛到未時,張大娘便拎著大包小包來到薑梨家。

“怎麼帶這麼多東西?”

張大娘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空手來了你家好多次,挺不好意思的。知道薑桃她們愛吃這種點心,就買了一些,你可彆嫌棄啊。”

薑梨看出來張大娘拎的點心是特意去鎮上買來的,有這份心就夠了,她又怎會嫌棄,“鄉裡鄉親的,下次可不準買東西了。張大娘先坐,我去給你切個西瓜解解熱。”

西瓜還是前些日子,隔壁村子裡的村民趕著驢車在薑家村賣,鎮上沒有什麼像樣的水果,薑梨所幸多買了一些,放在溪水裡多泡一會,切開吃上那麼一口,涼絲絲的。

西瓜長的又大又圓,就是不太甜,隻能解解暑,而薑梨種的西瓜,剛剛開花,估計還要兩個月才能收成。

等張大娘涼快了會,薑梨便開始介紹牛肝菌的培育方法,其實說白了牛肝菌就是一種菌種,好多工序都需要在無菌的條件下進行。

但農作物係統給的牛肝菌,要求似乎並沒有那麼高,薑梨蓋得磚房遠遠達不到無菌的條件,但還是培育出了牛肝菌。

薑梨願意教張大娘有兩個原因,一是張大娘昔日對她幫助頗多,二是張大娘家有空閒的磚房。

薑梨介紹了半個時辰,口乾舌燥,連喝了兩杯水,“張大娘,聽明白了嗎?”

張大娘不識字,聽的懵懵懂懂,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薑梨啊,你能不能再講一遍?”

薑梨從裡間取出筆墨紙硯,一邊講一邊畫成簡單的圖以便張大娘理解。

張大娘年紀畢竟大了,記性不是太好,薑梨從未時講到酉時,嗓子都說啞了,她才稍微懂了那麼一點。

眼見天色已黑,張大娘歉意笑道,“耽誤了這麼久,你們一起去我家吃個便飯吧。”

薑梨又灌下兩杯水,擺了擺手,“不用了。你明天先把家裡空閒的磚房收拾乾淨,再來此處,到時候我教你怎麼種植。”

“好好好,那我就先回家。”

山上沒有路燈,薑梨擔心她出事,提著燈籠把張大娘送到山腳下。

剛回過頭,就看到許隱站在她麵前,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燈籠。

許隱的個子高,劍眉星眼,下顎線分明,一襲布衣也能穿出來不凡,是她現代和衛國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薑梨這些日子雖然白了一些,但一直忙活農作物,手上長了一層又一層老繭,身上的舊傷剛養好,隻是還有好多疤痕。

兩人一對比,許隱才像主人家,她倒像個婢女。

見薑梨一直盯著自己看,許隱耳尖通紅,支支吾吾道,“你...為何這樣看我?”

“嘖嘖嘖,花錢買來的,可不得多看幾眼。”

眼看許隱的臉越來越紅,薑梨才了了打趣他的念頭。

許隱腿長,步子大,為了配合薑梨,一步並作兩步,走的很慢。

昏黃的燈光下,兩個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微風拂麵,掃去一身燥熱。

薑梨突然想起一件事,“等教完張大娘,得趕緊把收稻子的工具整理出來,你到時候幫幫我唄。”

沒有現代的農業技術,她隻能依靠鐮刀收割,再把穀子打出來,十分耗時,這些天她也看出許隱是個嘴硬心軟的家夥,有他幫忙,事半功倍。

三畝水稻、一畝小白菜再加上牛肝菌,全部趕上一起了,她們四姐妹確實忙不贏,但是要找村子裡的人幫忙吧,又不太合適。

若是那幾日天氣不好,情況就更糟糕。

許隱微微點頭答應,“反正我也無事,明日我先整理著。”

“也好。”

回家的路有一小截比較窄,旁邊還長了一顆長滿刺的大樹,許隱從後麵照著燈讓薑梨先行,結果離樹太近,衣服被刺劃爛一個長口子。

“等下次去鎮上,我再給你買件新的。”

“不用。”許隱猶豫了下,“要不你給我縫一縫?”

薑梨不會做飯,手工也差的一匹,以前室友給自己男朋友織圍巾,薑梨覺得挺好看,自己也買來線織,結果慘不忍睹,最終被她遺棄在垃圾桶。

“還是算了,我重新給你買一件吧。”

許隱矜持笑道,“你隨便給我縫一縫就行。”

見許隱執意如此,薑梨也不再推脫,點頭答應,“若是我縫的不好,你可彆嫌棄啊。”

許隱心中多了幾絲竊喜。

第二日,張大娘收拾好屋子才過來,薑梨便開始教她怎麼分離母種。

“先用布料把頭發和鼻子、嘴巴蒙起來,接觸母種的時候,切記要用烈酒擦拭一下手......”

這兩日張大娘過來求教的消息,在村子裡不脛而走,不少人又圍在院子外,趕都趕不走,薑梨也無可奈何。

“對,你記住把用小鋼絲把它勾起來放到瓶子裡,小鋼絲也得用火烤一下...”

張大娘額頭上出滿細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把切成小塊的母種放到瓶子裡,“我好像聽到有人再喊你。”

薑梨抬眼一看,大門口停了一件華麗的馬車,成箱成箱的東西堆了一地,隱隱約約能看到人的身影。

薑梨輕拍張大娘的肩膀,“先歇一會,等會繼續。”

等薑梨走後,張大娘才猛地喘口氣,正好對上薑桃的目光,“有你姐姐這個夫子在,我大氣都不敢喘。”

薑桃笑嘻嘻道,“這個我和阿檸、阿橘深有體會......”

以往姐姐教她們功課,可比這嚴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