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大大咧咧並未注意但紫薇卻發現了,她雖不願相信,但麥爾丹得知含香已經侍寢後的反應,震驚,生氣,還有眼神中的暗淡,不自然,叫紫薇心裡微微有了疑惑,
“含香已經是皇阿瑪的妃子了,你們……”
麥爾丹悲痛欲絕,不甘心,還有被背叛後的震怒,茫然,衝出去一下一下發泄著,小燕子或許也感覺到了不同,這是她怕是想不到那方麵,在麥爾丹心裡,含香是不可褻玩的天山雪蓮,如今卻被一個都能當她爹的男人玷汙了,憤怒上頭的他沒人能控製得了,一下一下,手都砸出血了。麥爾丹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堅持還有什麼意義了,整個人頹廢極了。
在麥爾丹糾結的時候,宮裡太後坐不住了,這麼多年皇帝一向穩重,雖有新寵,不過一兩日的新鮮便丟開了,何況還破了這麼多的例,如今前朝後宮情況微妙,哪能再有什麼波折,在福珈的提醒下,太後召來皇後,皇上可以寵愛香貴人,但香貴人不可有子嗣,示意她動手,皇後還有些糾結,但當後宮眾嬪妃連閉宮修養的純貴妃都出來了,跪求皇後整肅後宮風紀。原是弘曆特地在寶慶樓辦了一宴,不僅如此,小燕子還特地請了一套宮外的戲班子,熱鬨的活像個大宴,還叫上了皇後諸嬪妃一起為她作臉,瑛壽貴妃倒是底氣足,說不去就不去,其他去了的,尤其皇後,實在和吃了蒼蠅一樣,這才幾天,這香貴人便迷的皇上五迷三竅的,破例都不知破了幾回。貴妃有些特殊待遇那是人家陪伴的時間久,感情不同,加上大家也都習慣了,自是沒有太大感覺,而香貴人這一出可是戳了大家的肺管子了,是以皇後也忍不住了。不知到底是出於自己的私心還是作為皇後的職責,她果然浩浩蕩蕩的帶著手下太醫開的藥去了寶慶樓,含香帶的幾個侍女哪攔的住這麼些人,何況含香見著麥爾丹,正為他的冷落感到悲傷呢,哪有心思應付她們,皇後瞧著更是火大,一碗絕子湯放在她麵前,含香無悲無喜,一飲而儘,還衝她笑笑,似是謝她替自己解脫了。
皇後做的果斷卻不知淑瑛聽到她的作為笑都笑死了,
“這做了皇後怕是把腦子都給做沒了,按說先帝時期的烏拉那拉氏多厲害啊,硬是把控著先帝的子嗣那麼多年,可咱們這位皇後呢,以前還知道使些手段,如今竟大白天的帶著一群人闖了寶慶樓灌了絕子湯。嗬~”
“可不是,這滿宮都在議論呢。”
“如今好歹是本宮掌著宮權,麵上還是不要鬨得太凶為好。”
“是,恐怕這消息簡單壓不下去。”
“嗬嗬,壓不下去,便壓不下去唄,也怪咱們皇後此次也太膽大妄為了,左右本宮儘力了,隻要不影響皇上的名聲便好。”
佩心了然一笑,退下去辦事了。
就連太後也不曾想到皇後竟然真的自己端著絕子湯去了寶慶樓,弘曆正在養心殿處理政事順便考校幾個阿哥,消息傳過來的時候他手中的筆遲遲未落,底下的人絲毫不敢有什麼小動作,保持著原樣靜候皇上指令。弘曆著實震驚不已,他也沒想到皇後竟然會自己動手,還是這樣的光明正大,是當滿宮都死了不成!
“什麼!皇上當真如此說?公公你可有聽錯?”
“皇後娘娘這話說的,奴才在旁邊聽的真真的,哪敢欺瞞皇後啊!”
皇後一下跌坐在地上,容珮一驚,連忙扶起皇後,
“娘娘,皇上隻是說讓您安心修養,您還是皇後啊,千萬要振作起來。”
滿宮也被弘曆這一旨意驚到了,不過轉而想想也正常,宮中誰下手不是暗地裡來,哪怕私下都有猜測至少明麵上要一片和諧,皇後此次哪怕彆人想替她都不行了。令嬪聽著就像喝了三伏天的涼水一樣從頭到腳一陣暢快,她可沒忘記當初自己的苦難追根究底不過這一張相似的臉罷了,可是皇後坐視不管也罷了,自己湊上去她也是高傲的愛搭不理,如今倒好,也不知誰更高貴,
“果然這烏拉那拉氏專出廢後啊!”
宮女聽了也隻當沒聽到,此等言語哪是她一個宮女應該摻和的。令嬪想著故去的孝賢皇後,嘉貴妃,一個到死都被丈夫誤解,一個連死後尊榮都不被一句不得僭越貴妃給駁了,算計來算計去,若不是礙著幾個阿哥的臉麵還有玉氏,怕是連一個貴妃的哀榮都沒有,真是可憐!宮女瞧著主兒臉上愈發燦爛的笑容不知為何詭異極了,
“純貴妃那裡如何?”
聽到主兒發問,連忙打起了精神回話,
“純貴妃身子不適,沒有出過宮門。”
“哼!什麼身子不適,本宮看她是嚇破了膽,又怕牽連到她吧!”
“這純貴妃也不知膽子是小還是大。”
“可不是,說膽子小,回回遇到事第一個認慫,躲的比誰都快,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
梅香一直知道主兒對純貴妃不太看得上,是以見著主兒越說越狠一點兒也不稀奇,隻任由主兒發泄
“說她膽子大吧,偏偏什麼時候都有她,瑛壽貴妃都不插手此事,何況她都多少年不侍寢了,還非得出來橫插一杠子。這回好了……”
說著令嬪似想到什麼好玩的,笑開了,
“純貴妃提議的事結果隻咱們這高貴的皇後娘娘一頭紮進去了,瞧瞧,皇上都下了旨叫咱們皇後娘娘榮養了,咱們這皇後啊,怕是沒臉見人了。”
“是,隻怕皇後心裡也是恨純貴妃的。”
“咱們這個皇後可不是一般人,不過純貴妃可不是,去,遞個話到鐘粹宮,皇後和皇上可是少年相識,情誼深著呐,坐視不如主動求情認錯,至少皇上皇後那還得得個好。”
“是。”
梅香連忙領命退下去了。
永壽宮
“主兒,剛剛下麵有人來回,令嬪身邊的宮女往鐘粹宮傳了話。”
得到示意的慧心繼續說道
“……純貴妃現在心裡隻怕怕的不行,也不知她會不會中計。”
“純貴妃就是個耳根子軟的又看不清形勢的,隨她去吧。本宮看在璟媛和永璋交好的份上已經幫了她多次了,偏她不長腦子,次次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