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我,我並非,並非瞧不起你。隻是因為你可愛,才想要逗逗你而已。你是我的妻子,我一直都記得,也從不曾看低你。不然為何新婚第二日就把王府交到你的手裡?”
文鴛聽著好像有點道理,哭聲漸消,埋在被窩裡,一隻眼睛正在偷偷瞧他,隻用一隻眼睛哭。
“那你怎麼罵人家是老鼠?”她繼續質問,好像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就會繼續放聲大哭。
允禮清清嗓子,咳了咳,說:“這就要說你啦。昨晚你睡著睡著,忽然鑽到我的被窩裡一直纏著我。我一個晚上都沒睡好。所以早上見你睡得這麼香,我心裡才會不平衡,忍不住開口逗你玩。”
文鴛眨了眨眼睛,撅嘴反駁道:“你說謊,我可是經過選秀的訓練的,才不會鑽到你的被窩呢——肯定是你鑽我的被窩。”
允禮已經被她胡攪蠻纏的功力折服了,“那你想想,我為什麼要自己找罪受,搞得自己睡不好覺?”
文鴛底氣不足,烏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虛張聲勢地說:“誰知道你呀?”她悄悄嘀咕:“沒跟你就是有這樣的毛病。”
她知道允禮性格溫和,才會打蛇上棍,因為這一點小事就和他鬨。
允禮扶額,這才知道自己的福晉原來這麼小性子。他被折騰得徹底投降了:
“福晉,原諒我吧。是我口不擇言。我讓人把庫房的布料都拿去繡坊給你做衣服,再讓人給你打十個頭麵,如何?”
文鴛故作矜持,拉長聲音嗯了一聲,見允禮一雙溫柔的含情眼正在看著自己,不自覺便軟了聲音,好像很不情願地說:“勉勉強強吧。”
允禮搖頭失笑,傾身過去將人抱在懷裡,柔聲道:“好啦,不鬨了好不好?明日要回門,要是新婦眼睛腫腫的,那可不大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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