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鴛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我就說嘛,怎麼隻有這麼點茶葉。都不夠人家泡一壺的。”
允禮長長歎了口氣,揉了揉額角,心痛極了。“頂級大紅袍十分難得,我每次泡時都隻放一小撮,香氣就已清幽無比。你倒好,一次放下去一半。”
文鴛聽出來他在埋怨自己,扭過身子哼了一聲,“茶葉不就是讓人泡來喝的嗎,放在那兒會發黴的,還不如趁早喝呢。”
允禮無奈道:“我並非不讓你用,隻是說不應該一次放這麼多。”
他還諄諄教誨,給文鴛打了個比方。“要是我一口氣把你的茵樨香用了一半,你生氣不生氣?”
茵樨香據說是西域那邊才有的名貴香品,用來煮湯洗發,可以使頭發光亮香烈。這是他在廣州十三行那裡淘來的,隻有不到巴掌高的小小一瓶。
文鴛很是愛惜,除了景泰,彆的侍女都不讓碰。
文鴛聽了圓睜了眼睛,轉過身拍了他一下,嬌嗔道:“你敢!”
允禮握住她的手,含笑調侃:“倒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文鴛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轉了轉眼珠,嬌蠻地說:“這茶泡了,不就是你在喝嗎?有什麼好心疼的?”
聽到她又在胡攪蠻纏,允禮扶額,“如此說來,剛才我就不該喝那口茶了?喝了就不能指責你了。”
文鴛撲哧一笑,眉眼彎彎好似月牙。“人家也沒這麼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這麼舍不得東西,就自己喝光好了。還有一壺呢。”
她手指了指桌麵,果然放著一個茶壺。
允禮也忍不住笑了,手指虛點了點她,“你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