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禮踱步過去,笑道:“年大將軍。”
年羹堯頭也不抬地把茶杯遞給小廈子,並不起身行禮,傲慢地說:“臣給果郡王請安。臣在西北多年,天冷之時足疾就會發作。不能起身給王爺請安。還望王爺不要見怪。”
允禮灑然一笑,擺了擺手,意味深長地說:“無妨。隻要不在禦前失儀即可。”
天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年羹堯犯了皇上的忌諱,還可以神氣多久?
阿晉在門下等他,一臉不滿地說:“王爺是好脾氣,可奴才的心確實肉長的,見不得王爺這麼受委屈。”
允禮淡淡笑了,隻是笑容裡透著一股刺骨的冷意和嘲諷。
“他年羹堯此次歸京,文武百官都得遠迎跪接,威勢顯赫,可見一斑啊。他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我不過是先帝遺子之一,算不得什麼。”
阿晉更加不滿,嘟囔道:“可王爺終究是王爺,他不過是一個奴才!”
允禮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你是跟著福晉待久了,學了她的呆氣。這王爺若是失勢會不如奴才。奴才得勢會淩駕於主子。”
允禮臉上流露出一絲抑製的落寞,“淡泊自抑,才是在帝王身邊的相處之道。”
他扭頭警告阿晉,低聲說:“今日年羹堯之事,千萬不可說與福晉知道。”不然隻怕她要發火的。
阿晉撓了撓頭,隻好應了。“那王爺,我們還去聚蘭齋買白糖糕嗎?”
允禮笑著點了點頭,想起文鴛,臉上總算有了溫度。“福晉想吃,自然要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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