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島若利來拿自己放在課桌裡的東西,注意到此時還沒有離開的有棲晴奈,有些愣神。
現在這個實際距離之前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
“你還不打算走嗎?”他詢問。
有棲晴奈側過頭看他,在教室燈光下,牛島若利很輕易就能注意到有棲同學的眼角有些泛紅。
“我待會兒再走。”對方的聲音比平時要小很多,像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牛島若利心緊了一下,下意識問:“你現在是不是生病了?”
有棲晴奈聽到來自對方的詢問,臉紅的更厲害。她彆開臉,低頭,說:“沒有。我現在很好。”
好到她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太丟人了。她怎麼會遇到如此尷尬的事,牛島同學還成為事件的見證者。
明明一年級的時候,她都沒有在對方麵前那麼窘迫。怎麼進入高中三年級,她就開始……
不能再想了。
快點冷靜下來。
有棲晴奈努力平複心情,想要讓自己的體溫和聲音都回到正常的狀態。
牛島若利並沒有被有棲晴奈的話說服。因為他已經從對方的皮膚狀態上,探查出有棲晴奈的狀態並沒有她所說的很好。
“我送你回去吧。”
如果讓有棲晴奈獨自一人待在教室,說不定會出現危險狀況。
“保健室的老師應該下班了,但是每個宿舍都有可以對身體狀況……”
有棲晴奈聽著牛島若利的話,頭埋的更低了。
能不能讓她平穩度過今天啊?她真的沒有生病。
臉發燙,很多時候和生病無關。
窘迫、羞惱、悲憤……這種激動的情緒也能讓臉發燙。
有棲晴奈真的很想把這個知識說給牛島若利聽。可喉嚨的熱意讓她感覺自己說不出來。
沒有辦法,她隻能在用來做草稿的本子上,寫下了自己待在教室裡的原因。
不過寫的時候,出於依舊想要逃避的心理,有棲晴奈寫的字比之前要小很多。
她側過身體,舉著那寫著原因的本子,衝著牛島若利亮了一下,時間大概有三秒。她就把本子收了回去。
希望牛島同學沒有看到自己紙張上,寫的過於小的字。
她這樣期望,但牛島同學用著直白的話毀掉了她的期望。
“原來是沒有帶傘嗎?”牛島若利是這樣說的。
他最終還是看到了。
不愧是白鳥澤男子排球部的主將,視力不是一般的好。
有棲晴奈一邊感慨,一邊認命地點頭。
她放棄掙紮了。
牛島同學如果想要嘲笑她,那就嘲笑好了。
她能感覺到那種認命中的悲憤。等到高中畢業,他們就不會再有交集了。
忍忍。
現在這個時刻……還沒有到難以忍受的程度!
“我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