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淡飯與君伴 紅櫻,隻屬於我一人的……(2 / 2)

方才誇唔寨主將人叫走,巴努是看到了的。

他帶著幾個寨的人,將山匪清理乾淨,看到了寨主誇唔正麵朝大山,神色不渝。

誇唔老爹向山中抬了抬頭,布滿褶皺的麵容上皆是不安。

“他到底找到羅寧小哥了嗎?到底怎麼了,爹?”

巴努摸不著頭腦問道。

誇唔老爹搖了搖頭,皺眉道:“找到了是找到了,可是紅櫻方才的神情你我從未見過,似是惶急。”

巴努愣了愣,紅櫻慌慌張張的模樣?

他從未見過。

山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寨人不敢隨意上山,如今也隻能祈禱,紅櫻和羅寧小哥能夠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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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窩在紅櫻懷裡,緩了一會兒神的裘嶼寧,聽到紅櫻給自己喂血時有些生氣。

他皺起眉問道:“你割的哪隻手?”

紅櫻一愣,趕忙聽話伸出,換了另外一隻手結果裘嶼寧繼續抱在懷裡。

裘嶼寧拽著紅櫻的手,在裘嶼寧的手腕上盯了半天,沒有看到半點傷疤。

但裘嶼寧還是很不爽。

“我是不是說過不準你受傷,我會心疼。”

他抬眼,溫柔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埋怨。

紅櫻一愣,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裘嶼寧是因為這個生氣。

而後又像怕被挨罵的丈夫一樣急忙解釋道:

“可是不這樣,我就再也不能看到你睜眼了。”話語中還帶了一絲委屈和可憐。

裘嶼寧抿了抿嘴,有些不忍心的輕輕撫摸紅櫻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

他瞥眼看向自己手邊散落的一圈毛發,是當時輕颺峰上師爺給的手繩,說是關鍵時刻能護自己一命。

紅櫻說來時這些妖怪就已經全部斃命,再看那斷開的手繩,裘嶼寧心中思量,想來是這東西護了自己一命。

紅櫻當時來時看到的自己,估計隻是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身子發虛暈過去了而已。

氣息微薄麵無血色倒是正常,隻是當時紅櫻應是怕急,沒有功夫細看,便草草給自己喂血。

自己也就稀裡糊塗的成了一個——妖怪?

裘嶼寧決定不給紅櫻解釋了。

就當他是救了自己,免得紅櫻知曉後更加埋怨自己。

裘嶼寧撫在紅櫻臉上的手緩緩移到他的腦後,幫他理了理頭發。

裘嶼寧緩緩垂下睫毛,心中思量著。

紅櫻體內有紅櫻樹妖的妖丹,所以如今是全妖。

而自己隻喝了兩口血,夠嗆能和紅櫻一樣。

不過想起最初見到老人巴萬時,他講的那個故事。

“話說這十萬大山的深山之中存在著吃人的鬼怪,吃了他們的肉人可以不老不死……”

裘嶼寧笑了。

“沒事兒,這樣也挺好的,以後我靠你的血續續命,你靠我的血解解饞。”

裘嶼寧抱著紅櫻的脖子衝他輕柔綻開笑顏。

紅櫻呼吸一滯,擱在裘嶼寧腰上的手也跟著頓了頓,而後他微顫的歎了口氣,緩緩貼近裘嶼寧。

當那唇印在裘嶼寧唇瓣時,裘嶼寧被燙的一顫,緩緩閉上雙眼。

紅櫻,隻屬於我一人的紅發‘妖怪’。

與君相伴,從此世間溫軟、餘生漫漫,願與君酒杯淡飯一半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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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我那晚在想什麼?”

裘嶼寧張開雙臂,任由紅櫻忙自己穿上部族寨民的藏藍衣服。

今天是給巴努那剛生人的侄子踩生的日子,紅櫻提了一句“要不要穿我衣裳去”,給裘嶼寧提起了興致。

可是異族的衣服和中原服飾穿著方式和講究多有不同,裘嶼寧索性當個衣服娃娃,任由紅櫻幫自己穿。

期間少不了揩油點火,裘嶼寧也不惱,偶爾癢極了才會抱著紅櫻的胳膊笑著搖頭叫停。

再鬨就趕不上約定的時間了,裘嶼寧趕忙換了個話題,企圖將二人的曖昧氣氛掰回來。

此時裘嶼寧問的是那晚他被蛇咬後,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時的事情。

“什麼?”

紅櫻麵色正直,手上係衣袋的動作不停,沉聲問道。

“嘿嘿,我在想你是不是也已經愛上我了。”

裘嶼寧狡黠一笑,歪頭朝正在給自己帶銀片雲肩的紅櫻臉上偷啄了一口。

紅櫻手上動作頓了頓,繼續係雲肩帶子。

“還要早一些。”低沉甘冽的聲線從耳畔傳來。

裘嶼寧眨了眨眼睛。

“每每回想你當時對我拔劍相向,我還會有些許難過。”

裘嶼寧身上的雲肩已經戴好,紅櫻直起身為他理了理頭發,從一旁拿起八角圓形鑽星點和梅花的銀帽飾。

裘嶼寧腦中一陣空白,突然抬手抓住紅櫻的手腕,仰起頭驚道:“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是我?”

“嗯。”

剛剛紅櫻說自己同他拔劍相向,他還驚疑了片刻,何時還與紅櫻做成了仇家。

結果轉念一想,當日進寨的第一晚,不就是和紅櫻差點打了一場嘛。

可那時的自己,還是全副偽裝的“旅客”呀。

紅櫻就沒有懷疑過自己圖謀不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