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致仕侍郎默 禮部以後就交給你了啊……(1 / 2)

二人回頭看去,腳邊是一個七零八碎散落一地的琉璃碎片和瓜子。

裘嶼寧竟然將方才二人用得琉璃盤,連同裡麵的瓜子一齊砸到他們的腳邊!

確切來說,這個盤子是衝著趙清晚而去。

他怎麼敢!

怎麼敢當著皇嗣的麵如此放肆!

趙清澤抬眼望去,裘嶼寧竟從床上起身赤腳立於榻前,他雙眼凝視趙清晚,眼底笑意不達冷若寒潭。

裘嶼寧拽了拽紅櫻方才給他披上的外衣,淡淡道:

“臣還有一句話未說,殿下莫著急走啊。”

趙清晚掃視一眼腳底狼藉,莞爾一笑,“哦?寧哥兒的話看來是挺重要啊。”

裘嶼寧微笑道:“殿下的好意臣心領了。”

“臣的人,臣有的是能耐庇佑,往後請殿下不要再與紅櫻多嘴舌,臣見不得他受委屈。”

趙清澤聽到此處心頭一顫,裘嶼寧這已經是犯了大不敬!

裘嶼寧與趙清晚遙遙對視,兩人相視而笑,氣氛靜謐帶著說不出的窒息之感,帳外夜風尖利刺透圍帳,寒氣直逼屋內令人幾欲發顫。

“……裘侍郎好情懷,如此偏愛許之。”趙清晚慵懶的眸微微張開,薄唇輕啟笑了兩聲。

裘嶼寧笑道:“話不說不知、木不鑽不透,如今殿下既已知曉,臣的話也算傳達完畢。”

“殿下,慢走不送。”裘嶼寧高抬手向前,一躬到地拜送二人。

趙清晚沒有說什麼,他似是看著裘嶼寧頭頂發髻出神。默默站了片刻後,他輕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裘嶼寧待腳步聲漸漸遠去,起身長長歎了口氣攤回床上。

“紅櫻,我腰酸的厲害,你何時才能回來呀。”裘嶼寧嘟囔道。

此時帳簾被掀起,紅櫻走進來。

裘嶼寧閉眼感受著腰上合適的力道,舒服的歎了口氣。

“偷聽的壞孩子可是要挨罰的哦。”裘嶼寧將臉一側貼在手臂上,歪著頭眼中僅是狡黠之色。

“怎麼罰。”紅櫻看向裘嶼寧,沒有否認自己偷聽。

“罰你今天晚上伺候我……”

“腰還不夠酸?”

紅櫻手上力道加重,打斷了滿嘴不著調的裘嶼寧。

“哎呦呦。”裘嶼寧吃痛叫了一聲,感受到腰上的力道又輕柔放緩,他知道紅櫻又舍不得了,於是得了便宜賣乖又跟紅櫻鬨。

“怎麼樣,這回心裡高興了?”

“……”紅櫻點了一下頭。

看著紅櫻的耳根微微泛紅,裘嶼寧的興致被提起來了,他探身追問道:

“可痛快解氣?”

“……嗯。”

裘嶼寧眼裡閃著興奮的光,他眼睛一錯不錯盯著紅櫻。

“可否對我心悅至極呀?”

“嗯。”

“嘖,你彆光‘嗯嗯’的,給小爺說句話唔……”

裘嶼寧伸出手來挑了一下紅櫻的下巴,正要做流氓狀,卻被單膝跪在床下,幫自己揉腰的紅櫻探身吻上,壓在寬廓胸膛之下。

“我還是今晚伺候你吧。”紅櫻低聲說道。

“不必不必,實不相瞞我這腰還真不舒服呢。”

裘嶼寧確實有些吃驚,他剛剛本想過過嘴癮,鬨騰了一下午若是再加一晚上他還真吃不消,如此他拒絕的真心實意。

“無事,一會兒喝我幾口血便能緩過來。”

紅櫻往裘嶼寧嘴中塞了顆糖球,一手將裘嶼寧一雙纖細手腕按在頭頂,一手幫他拆解衣衫。

裘嶼寧看著紅櫻澄清的眼睛逐漸深沉,肌肉上的青筋暴起顯示著其主人的興奮,心道不妙連連求饒。隻是為時已晚,櫻花唇瓣落下堵住了他最後的聲線。

帳外侍從的對話響起,聖上派人來慰問送禮,侍從問“主子已經歇下可要喊起?”

紅櫻感到身下一緊,重重喘息。

帳外之人聽到,皆是一愣。

得能以為是自己的到來將裘嶼寧喚醒,連忙向內恭敬道:

“小公爺不必相迎,受此重傷不便走動,床上好好養著吧。老奴把聖上賜下的放下了,先行告退。”

過了片刻,裘嶼寧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謝聖上恩賜,嶼寧帶病之身……不便起身相迎,得能公公……多見諒,擷芳代我送客。”語音既顯疲累,又像是強忍痛意。

得能生怕耽誤裘侍郎養病,連忙離去,並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告知聖上。

“裘小侍郎,這回怕是傷得厲害啊。”得能同聖上感歎道。

留下了聖上獨自悔恨,他心中算了算要準裘侍郎多少日的假,再一想王斫老淚縱橫那副鬨心模樣,剩下的就是對自己那個六子的無限怒意。

聖上一氣之下,將趙清裕的禁足時間又延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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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早知如此,還不如不告訴小妹祖父立的那石碑一事。”

慶氏幫大皇子趙清嵐解下外袍,掛到一處木架之上抻平衣袖,撣了撣塵土。

聽了自己夫君今日回來同自己說這些事,不由感歎道:“究其溯源,倒是妾多嘴的過錯,才鬨出今日這些亂子。”

趙清嵐“嘖”了一聲,對妻子的自責很是不滿,喝了口茶水否認道:“那照你這麼說,還得是我的錯呢,是我讓你和妹妹她們多聊聊你童年在此居住之事的呀。”

慶氏看了眼趙清嵐,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無奈搖頭笑了笑。

趙清嵐如今已過而立之年,麵容白皙方正,美髯倜儻出塵。偶爾趙清嵐多說兩句情話,還會惹得慶氏麵紅耳赤,罵他“不知羞”。

慶氏與丈夫相知相伴數十年,她深知丈夫寵愛自己的程度。若是再自我怪罪下去,這位爺怕是要立馬跑去聖上麵前主動請罪了。

慶氏走到趙清嵐身邊給他換上一杯熱水,溫聲道:

“爺彆喝茶水了,昨日為了趕這冬遊奔波了一日,今日又跟著聖上為了六弟的事情周轉,喝杯熱水漱漱口便早些歇息吧。”

趙清嵐點了點頭,聽話的將溫水一飲而儘,起身由著慶氏幫自己脫衣。

“我今日和僮兒單獨說了幾句話。”趙清嵐張開雙臂,看著燭火有些發呆。

“三公主可還好?”慶氏柔聲問道。